贺峻霖扯进严浩翔来问:“你不好好在家,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严浩翔抓住贺峻霖的手说:“在不在家已经没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了,不过你爹娘都在家吧?”
“在家,我怕战火烧到我们这儿,让他们躲地窖里了。”贺峻霖继续道:“还是我来找口水喝,听到你敲门。”
“那我运气还不错。”
严浩翔笑了笑随后说道:“我来你这儿,是来躲个人,那人不知道我在北平还有你这个朋友,等到了北平安定下来,我便打算回天律。”
贺峻霖点了点头:“那你那个仇人会追到天津吗?”
严浩翔惆怅道:“会啊,但我又不会只待在这边一辈子。”
两人走入家中厨房,贺峻霖刚喝点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过两个月打算去浙江绍兴一段时间,你去吗?”
“可以啊,你去那儿做什么?”
“求医。”
张真源敲了敲椅子,面前是被压着的岁星。
用两个军人压制着岁星实是大材小用了。
“是对你太过宽容都不知道轻重了?”张真源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也最令人害怕。
岁星恶狠狠地看向张真源,想起身站起却被身后两人按住,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便喊道:“你也只是个儒夫,对我爹不敢下死手,对哥哥也不敢,我告诉你,你一日不杀我,到时我那杀了你!”
张源源惊讶:“你是如何知道你爹的事情?”
岁星呵了一声:“我原本还不知道,可惜来到这的第一天便看见了我爹的怀表在个人身上,了解一番才明白我爹是被你折磨死的!你为什么啊!?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军人!”
张真源冷笑声:“你爹可是内奸,是党派来的内奸,你爹刺杀我长兄后,我报仇有什么错?”
“把他带下去,以帮敌逃犯罚十重鞭。”
“哦对,围城歼灭那群入了北平的老鼠。”
二日一早,严浩翔醒来便看见贺峻霖到书桌前练字了:“你怎么起这么早?”
贺峻霖抬头看了一眼,便重新低头:“凌晨我娘有些着凉,怕她感冒,我去烧了些热水,给她又裹了层被子。”
严浩翔想起昨夜与贺文贺母的见面,贺父眼睛亮亮的,但浑身像镀了灰一般无力,贺母是病根子一直忽起忽落,脸色苍白,苍老了不少,也不知道在贺峻霖不在的那段时间,老两口儿是怎么过的。
“外面还打着吗?”
“快打完了,现在全城都有巡逻的兵,这北平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出不去了。”
贺峻霖继续道:”所以,你还要等这风头过去才能回天津。”
“而且,我们一出门有可能直接会被抓。”
最后还是听了贺峻霖的话,严浩翔住在贺家过了两天后才悄悄出来。
严家内外已有官兵把手,严浩翔也意识到了张真源这是非拿他不可了,暗自低骂一声便向另一处巷口奔走过去。
严家与丁家离得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大近,绕了几个巷后才从侧门进去,院里的下人看见严浩翔也没有太过惊讶,如同主人一般毫无障碍地走近主院便看见刘耀文与丁程鑫对弈。
他没有出声,收住力气缓缓靠近,专注于旗盘的两人并没有发觉有外人靠近,直到刘耀文破了这局后,丁程鑫恍忽过来才看见等候多时的,听着点心的严浩翔。
严浩翔搬来一处椅子坐在离两人两米处的位置,瞧见对结束才起来坐到石凳上。
“你这两日没事吧?张真源他派人来搜察过我这里,并没有你的踪迹后,直到昨天下午才收回派来的官兵。”丁程鑫有些担心得上下观察着严浩翔。
战火爆发,由城内转到城外,还算是安全,原本是想派人查看一下严浩翔的安全,却被张真源打断,担心之下与刘耀文对奕缓冲心情,并派人前去严家却得到被官兵包围的消息。
“我没事,我想到张真源会打探他的动静,这几日便到贺峻霖那儿躲了一下。”
丁程鑫挑了挑眉:“是吗,这还算安全,不过北平这儿的消息传到全国,我多死活不放心,昨夜捎来家信让我回去,年纪大了,心神不定的,我怕他生气半吊着气就过去,过两日便回上海一趟。”
“那耀文呢?”
“耀文?”丁程鑫扭头看向刘耀文,只见他正把玩着手中棋子,没有任何情绪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