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
“严哥哥”花儿嫣然一笑,但却红了眼:“严哥哥,花儿与你来告别了。”
严浩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问:“告别?”
花儿:“严家散了,我也该走了,大伯他们今早就搬出去了,我只想和严哥哥来告别再走。”
严浩翔强颜欢笑:"你不是想读书吗?我都已经物色好一个老师了。”
花儿又笑了笑抬脚靠近严浩翔在下巴处落下一吻,只觉得这吻压抑又小心,
“严哥哥,花儿等你来娶我。”
落上尘灰的记忆骤然被打开,严浩翔看着眼前的丫头从小一直相信着少时誓言,内心猛然跳动。
“等我。”
却也不知这如少时豪言般无缘无果。最终是物是人非了。
严浩翔也是启程前往河北,去那个火药库走上一趟,可能危险重重,但此时他考虑不了这么多了。到了河北省界,车子自然不合适了,寻了一辆马车便碰上了一位趁火打劫的男生。
样貌十分可人,但脸上嬉笑着十分欠:“公子,这马车没名没姓,你说是你的便是了吗?我可瞧见你直接牵了老人家的马车了。”
严浩翔啧了一声:“你怎么听不懂呢?我不是告你说已经在原位放有银钱了吗?”
男生可见油盐不进:”那我也告你说只要借我这马车,我便后你银钱。”
严浩翔无奈,“这不是钱的问题。’
“但你也用钱了啊。”
两人互相看着,最终还是严浩翔落败,“你要去哪啊?”
“石家庄”男生回道。
惊讶得挑了挑眉,严浩翔转身跃上马车;“走吧,我也去那儿。”
可见位置只留一个马夫位儿了,男生轻笑似又被风吹走般无声跃上马车:“我叫宋亚轩,你叫什么?”
“严浩翔。”
宋亚轩心情较好的哼着歌牵着马绳,他之前就见过严浩翔才不要脸地凑过来,这问名也只是打个招呼介绍自己罢了。
闲得无聊,宋亚轩问”你去石家庄那做什么?”
“看店。”
“你呢?”严浩翔反问。
“我啊~自然是带你见长辈成亲。”宋亚轩笑着。
惹着严浩翔气红脸:“不要脸!”
宋亚轩哈哈笑了两声,送严浩翔水壶“要脸做什么?我只用自己的就行,舒服。”
狠狠瞪了一眼采亚开,但还起接过水壶认命地从中灌水,早知如此他便开车了,哪怕路不通,大不了当越野车开。
一转眼,天便暗了,严浩翔便从箱中取毯子被子,甩给宋亚开被子后,毯子裹住自己缩在这一米半的马车内,闷声道:“你就待在前面不许过后面来。”
宋亚轩摸了摸手中被子,上好的丝绸。
车缓缓移动着,已入眠的少年披着点满星光的夜晚,在这乱世之中还是片刻安宁。狂风暴雨中有一处房屋总会是港湾。
花会枯谢,但种子依旧存在。
寻了些干枝杂草,在石头堆中用火机点燃,宋亚轩在地中挖了几块土豆就打进火堆中烤。
“再走个两天便到城里了,到时候用钱买些吃食。”严浩翔坐在旁边说。
宋亚轩挑了挑眉:“你还要去城里走一遭?”
严浩翔:“可不,你还真想一直吃着别家地里的东西去石家庄啊,”宋亚轩眯了眯眼,似乎是笑了,用木枝取出已经烤黑的土豆放在石板上,递给严浩翔帕子。
“?”
“你就这么吃不怕脏?”宋亚轩道。
严浩翔明白了:”这怕什么,我又不是金找玉叶的娇气。”
听到宋亚开轻笑一声,严浩翔不解地扭头看向他,宋亚轩摆了摆手“没什么,严少爷请享用。”
“哼”严浩翔轻啧一声:“正经点儿。”
没有再说活了,宋亚轩看着这岁月静好的画面,不禁触动,原本平静的水面泛出阵阵波澜,摸向胸膛那儿翻天地覆的存在,默默叹气。漂泊不定的流浪者自以为早到了归属,但只是在海上的漂流瓶中而已。
黑暗中出现光明,光明宁谧却惊醒了淤泥,万恶被揭开,必是恼羞成怒地定罪。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
“糖萌芦!卖糖葫声了!”
进了城,到是赶上集市热闹得很,没有往日压抑的氛围。
抱着几包点心环视周围,却不见宋亚轩影子,严浩翔已经买完这几天的干粮,再添了两件短衫,想着宋亚轩他估计是走小道绕过城里在城口等着,便加快脚上步伐,但在道人流中却也不是很快,终于穿过了人群,严浩翔甩了甩脑袋将刘海偏到两边,不遮挡住视线。
只是出了集市的一个范围,严浩翔不禁吃惊,土块彻成的房屋小又破旧,衣滥乱襟的乱民遍布在屋檐下的很多,只怕集市有官兵威震,哪有饥饿也不敢上前。
严浩翔这时如绵羊进了狼群一般,数双目光紧贴在他身上,寒颤得很。哪怕心疼惊慌,但也不取轻举妄动,整个人在这群乱民灾民中格格入。
“嘿!还愣着干嘛,走啊!”
突然听到熟悉地声音,严浩翔惊喜地扭头转身。宋亚轩坐在马车上笑脸灿烂招着手。腿脚终于释放,奔向宋亚轩,直到上了车才松了气。只是出了城还是觉得那种饿狼般的眼神久久不散。宋亚轩瞅了一眼:”怎么?害怕了?”
“害怕我就送你回北平那儿,你不适合这里。”宋亚轩也不知怎的心中不快,语气也冲了些,
“不害怕,只是恍忽,震惊。’严浩翔心知他有的的成分,但在这种时代下,他不能害怕。
宋亚轩听了解释,也不知怎么愉快起来,喉间发出闷笑,背脊也放松下来半躺在车前。
时隔多年,还是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