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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见“我与母亲商议过了,待你身子养好,咱们便启程回胶东老家。”
因顾虑着裕昌身子弱,他们的大婚是在洛城举行的。那一日,他的父母高坐高堂却形同陌路,过完礼后,便连口酒都不肯喝就离开了。
袁善见看在眼里,却没什么波澜。这么多年看过来,他早已习惯两人陌生的相处,他只是.....有些失望。
所幸他现在已有了心爱的女子,他必会好好对她,不会重蹈父亲覆辙。妻子,本来就应该是同自己最亲近的人,不应该冷眼相对,更不应该形同陌路。
裕昌“听说君舅回了胶东治旱,短则一年,长则二三年。咱们不若早些启程,回去帮帮忙也是好的。”
袁善见“可是你的身子还未好全,现在启程,路途遥远的,叫我怎么放心?”
袁善见“听话,阿父那边他自己能行的,可你的身子若是养不好,老王妃操心不说,我看了也心疼啊。”
他伸手拂过裕昌鬓边碎发,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裕昌无奈低头一笑,
裕昌“好吧,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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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城启程到达胶东时,已是来年初春。早春多雨,淅淅沥沥的,似席卷天幕的一方轻纱。
袁善见有公务在身,一大早便出府了,裕昌约了胶东的几家名门望族的夫人小姐们去赏花,到了傍晚才回府。
廊外又下起了春雨,似乎越来越大,没有要停下的趋势。裕昌兀自倒满了一杯茶,然后推开雕花的红木轩窗,斜倚在窗侧观雨。
屋内的焚烧的香料是袁善见替她寻来的,松木夹杂着青草的味道,带了点四月里的绿樱香,是干净清爽的味道。
“吱呀——”
是门被推开的声音,裕昌没有挪眼,声音淡淡地道:
裕昌“喜儿,你这丫头,又跑哪儿躲懒去了?让你端些糕点,现在才.....”
裕昌“夫君?”
袁善见“是我....”
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委屈地垂了下来,秀长的睫羽耷拉着,上面还有几滴雨水落着,形成了一颗颗圆滚滚的水珠。不止是睫毛,袁善见的头冠上,衣衫上,都淋到了雨。
裕昌“夫君怎么淋到雨了?没坐马车回来?”
袁善见“还说呢.....”
袁善见一把抓住了裕昌为他擦拭雨水的玉手,将帕子扯开,报复似的捏了捏她的指尖,却没有真的用力。
袁善见“我听身边的小厮说,你邀张大人他们几家的夫人一同去赏花,把我的车驾也给借走了?”
袁善见“咱们家可不是只有这一辆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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