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从来都是很精明的,但她从来都玩不过晏旒,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那下辈子呢?
毕竟事无三不成嘛?
再次醒来,宋惜定定的望着水镜中的自己,温软了两世的娇俏模样竟有些血气。
对着镜中的弱柳扶风的可人盈盈一笑,眼神却宛如夜叉修罗。
第三次了呢?
这个故事的结局还是要改改呢。
*
再度重生,宋惜第一件事就是沐浴,丫鬟晓萝在一旁边洒着花瓣一边碎碎念。
一脸对自己主子抱不平的模样。
这狗东西,演了三辈子了,还没演够?宋惜嗤笑着,对这种人模狗样的牲口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讲。
躲开晓萝为她按摩的手
晓萝震惊扑通一声跪在浴房玉石铺的地面上。
听这动静还挺大的,也是真的会演。
“公主,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宋惜不答,从浴池中缓缓走上玉石板,随手披了件长袍,转头间就这么见到了丫鬟晓萝的产生了一种叫做嫉妒的面色变化。
想到自己两世都被这狗东西陷害毁容,竟缓缓地笑了。
不见眼底的笑却让晓萝内心狂喜,这弱柳扶风的病秧子公主还是那么好拿捏。
拍了拍衣服想要起身“公主啊,不是我说你……唉……啊——”
宋惜修长的小腿线条分明,直直的压在丫鬟的脑袋上,丫鬟挣扎着想要逃脱,奈何宋惜是真的不想让他好过。
啊,晓萝尖叫一声,不堪重负,晕死过去。
收回玉足,自顾自的继续沐浴。
白皙的肌肤都被搓出红丝,宋惜的面无表情的继续进行。
明明身体是可以撕碎的,但是这血污和味道却如何也没办法抹去,就像是非得要证明他曾经存在过一样,真是讨厌。
第三次重生了,肯定要玩波更大的。
火树银花的那种。
*
随便披件衣服出了浴房,路过昏死过去的丫鬟时宋惜还不偏不倚的踩了一脚。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浴房外合欢树开的正好,就是人烟稀少。
不,就是没人,空气中隐隐还弥漫着丝丝血腥气。
宋惜轻挑眉,这一次有点奇怪。
即便如此,宋惜还是想试一试。
大声叫出了个名字,她最信任的名字。
“晏旒!”
一阵寒风袭来,俊美的黑衣暗卫跪在了他的神明面前。
“奴在。”当晏旒出现时,那血腥味更加浓烈。
“快起来快起来,快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扑到男人怀中,宋惜使劲蹭蹭,额头被磕了一下,宋惜才发觉晏旒的异常。
“你怎么戴半边面具啊?”
“奴样貌丑陋,怕污了公主的眼。”
“怎么会。”
宋惜只当晏旒在开玩笑,她用力想要摘掉他的面具,晏旒不肯,她就眼含水珠珠,义愤填膺道:
“方彼不喜欢时时了嘛?”
方彼是晏旒的表字,时时是宋惜的乳名,每一世晏旒都喜欢把宋惜当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亲昵的喊她“时时。”
“唉……”见怀中人真的要掉水珠珠。
“并未。”晏旒无可奈何的与宋惜头抵着头。
宋惜知道,他同意了。
在面具扯下那一刻,一朵合欢花顺风落在了宋惜的发丝上。
晏旒轻柔的将它拿下,握在手心观望。
另一只手不急不缓的抚摸在女孩纤细的薄背。
一张毁容的的脸上尽是温柔爱恋。
“合欢花开了,时时怎么还哭啊。”
宋惜在晏旒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将浴房内的女人千刀万剐。
她脸上的那些伤疤怎么跑晏旒脸上去了啊。
她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明白了。
*
不知道晓萝被晏旒弄到哪里去了,但宋惜现在的眼里只有晏旒。
他们现在正坐着马车入宫。
“放心,她罪孽深重。”
宋惜无奈的握紧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小小的一只窝在男人怀里,心疼的往他脸上吹气。
“真傻。”
男人置若罔闻,只是紧紧的拥住她,埋在一片馨香的发丝之中沉迷。
“时时放心,我一直都在。”
*
入眼都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晏旒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全杀了,还把她推上了龙椅。
人烟稀少的皇宫中寥寥无几的大臣哽咽喊着。
“陛下永福!”
而晏旒把龙椅上的宋惜抱在怀里对她说一个人的祝愿。
“时时平安,世世平安。”
话毕,晏旒倒在了她的怀里,一双遍体鳞伤的手轻轻掩去宋惜的水珠珠。
这些伤,都是宋惜受过的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都明白了。
毕竟事无三不成。
*
宋国被宋惜这个宋家独苗接手了才紧紧三天,她就把它作为礼品分送给了开国将军林家人。
然后带着晏旒消失了。
*
“你这家伙,有必要吗?”
果然是真的玩不过啊……
“因为是时时啊,方彼只保护时时,只喜欢时时。”
躺在宋惜怀中的晏旒即使十分虚弱也对着他的时时笑得莞尔。
捏起落在怀中的发丝,不禁叹气。
“怎么都白了啊?”
宋惜笑着看他,眼眶却红了。
调侃道:“怎么,没以前好看?”
“时时一直都很好看,一直都没有变。”
宋惜笑着打他,却被晏旒倒呼冷气给吓到了。
“嘶,娘子,下手轻点,夫君受不住。”
宋惜靠在他的胸口用细长的手指轻轻研磨。
“竟会装傻充愣。”
晏旒眼神一凝,将小手扣在胸口。
宋惜无奈,凑到他的耳边,娇娇柔柔的叫了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