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对“自己”的事也要这么八卦吗?】
江鱼没有理会,把纸团丢回去等待凡墨的答复,顺便左右晃了晃,看起来兴致很高。
【系统: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样做会让男主感觉很怪。】
「我又不怕,一个炮灰女配的脑回路需要很正常吗?」江鱼一脸无所谓,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凡墨等待答案。
【系统:......】
然而凡墨并没有讨论八卦的好兴致,把纸展开,捋平,又还给江鱼。
江鱼接住,疑惑:「什么意思?」
「这是书。」凡墨眉头微蹙,似乎还在气头上,还给她后又不再看她。
江鱼:「?」
【系统:宿主,男主可是头悬梁锥刺股的根红苗正好学生,你当着他的面撕书很败好感诶。】
「所以呢?」江鱼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在心里默念着,等待系统的下文。
江鱼生前也是有虎牙的,显得十分乖张,大有一种打不过可以动牙咬的架势,故而爱笑。
好在,原主江鱼娘的身体也有虎牙,总让江鱼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系统:宿主,或许我们把这页书压平了粘回去,好似浪子回头,反刷一波男主好感,可以苟命】
有道理。
事先留下坏印象的人,反而是容易提好感的。老师们经常先批评后表扬学生,就是这个道理。
江鱼稍加思考,咧唇笑着点点头。
随后,江鱼继续笑着,夺过男主的课业本。
“呲啦——”手起书落。
为了把一本书撕成两半,江鱼也算是咬牙切齿,使足了力气。
【系统:宿,宿主??!??!!!!?】
一时间,同砚,授业先生,皆闻声而观之。
只见江鱼手上两沓书页,密密匝匝的行楷填满了纸张,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书。
偏偏,脸上还挂着顽劣的笑。
众人哗然。
凡墨也有一瞬间的怔然。
或许太过恼怒,会让人短时间忘记自己的情绪,也或许眼前的少女笑得花枝乱颤,有一种不成体统的娇纵,仿佛要从举手投足间溢出来,新鲜而刺激——确实是江鱼娘该有的样子。
岩缝中的植物根茎会生长蔓延,缭乱又极具破坏力,一旦接受了植物的存在,对岩石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被授业先生罚站的江鱼仍是愉悦恣意的,同砚们就算没见识过“江大小姐”的荒唐,也是对她的氪金进校早有耳闻,见怪不怪,故而早早安分下来。
唯有凡墨一言不发地拼整着自己的课业本,不知所起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或许是岩石出于本能对自己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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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限你200字解释刚才的行为。】
「一个字,好玩。」江鱼倚着后墙的窗子,百无聊赖抠着窗台上的红漆,很快把能够到的地方全抠秃了,黄黑色的木头露出来,斑驳,让人有一种一口气全部抠掉的冲动。
【系统:宿主,如果你是想靠作死回到自己的世界,可以选择往河里跳。顺便,即使死亡也是回不去的。】
「就是想撕书就撕了啊,用得着过度解释吗?」江鱼踮起脚尖,去够着抠窗框上的红漆,可仰着脑袋很容易掉到脸上,索性放弃了。
「我江鱼撕过的书没有一筐也有两筐,至少至少也得有个三筐。记得常城一中是重点高中,书呆子最多,里面的人惹我的话,都是直接抢书包撕书的。」江鱼扬唇,提到自己的"光辉岁月"不免有些欣喜。
系统打出了一段省略号,没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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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后。
授业先生问她为什么要抠窗户的漆。
「我是赔不起吗?」
授业先生又问为什么要撕凡墨的书。
「我是赔不起吗?」
好一个恃财傲物的凡俗子弟。授业先生暗叹着“商家女就是商家女”,理着气得张狂的胡子踱步离开。留下江鱼一个人自顾自的玩儿着刘海。
【系统:钱多腰杆硬是吧?】
江鱼没理系统,转而晃哉哉地,主动叫住原著男主凡墨。
「凡同砚没什么想问的吗?」
凡墨挑眉:「如果你也要拿钱搪塞我的话,那我无话可问。」
「不谈钱,谈钱伤感情。」
尤其对凡墨这样家道中落的官家子弟,空有虚官位却是水洗一样的清贫,谈钱真伤感情。
然而人家是日后的朝堂权臣,只手遮天叱咤风云,同情他不是江鱼的事。
「那谈什么?」他侧颅与江鱼平视,敛着怒意,尽显君子端方。
「谈感情。」江鱼翘起唇角露出虎牙,眉目间的痞气与他形成鲜明对比,「虽然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凡同砚在丁班确实是我爹的手笔。」
承认得很坦荡,连系统也凝神观察她的操作。
「我爹让我来景明书院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女婿,你太优秀了,他老人家就想把你撮合给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鱼八九不离十的说着,顺带给自己加了个委屈的表情。
少年蹙眉不语,自己也没察觉到脸上一层窘迫的薄红,或许有嗔恼也有薄怒,唯独不肯有羞涩。
「你看,之前不也纠缠了你三个月吗?」江鱼嗤笑着。
「所以?你要拿钱赔我是吗?」凡墨眯眸。
「……这可是你谈的钱,不是我谈的。」
对方不语,等待着她的下文。
「答应我个条件,我绝对绝对放过你,还把你送回甲班,书也给你粘好。」江鱼挽唇道。
常城一中的好学生很多,惹了江鱼的人都巴不得她放过自己,巴不得那个爱撕书的"鱼雷妹"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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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欺凌属于违法行为!!书籍是传播知识的媒介!!凡墨的价值观才是对的!!切勿模仿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