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吉妃的病有没有可能与皇后有关?”
墨一下意识去捂秦有意的嘴巴,他知道她是个胆大的主儿,可是没料到她居然如此口无遮拦。
“服了!”墨一终究还是没有真的去捂她的嘴,反正话已经说出口,已经无济于事了,“这里是皇宫,不是市井,在这里每个人你我都开罪不得,你若是再这样口无遮拦的作死,即使是王爷,也保不住你。”
秦有意听他毒舌,可是话确实提醒自己的,心里笑他刀子嘴豆腐心,“好,墨一大人,我晓得,这不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这么胆大嘛。”
墨一见她不和自己顶嘴,反而有些不适应,于是假咳了几声,掩饰尴尬。
秦有意也不再取笑他,快步向惢宁宫走。
凤栖宫。
皇后拉着敬阳郡主的手,左瞧瞧右看看,心里无限欢喜:“敬阳啊,这三年可苦了你了。”
“不苦的姑母,为国祈福是敬阳的荣幸,况且也算为我父母守孝了。”敬阳眼泪汪汪。
皇后看她的样子心中更是心疼:“本该去年就嫁人的,如今硬生生拖到了十七岁,也是姑母没本事啊。”
敬阳见皇后叹气,转而安慰:“如今嫁人也不迟的,姑母千万不要这样想。”
然后她又想到进宫遇见的墨一和那个小医女,说:“敬阳今日进宫,还碰见了霁王爷的侍卫墨一,和一个……说是给吉妃看病的小医女。”
“哦?”皇后装作不知晓说“本宫倒是没见过这个医女,不知她有没有本事治好吉妃。”
敬阳郡主又想到那抹被墨一护在身后的蓝色身影,她没看到那医女的长相,但听声音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我瞧着不过同我一般大的姑娘,之前那么多名医给吉妃治病都未见好,她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敬阳看着,墨一似乎很在乎她呢。”
皇后听她继续说:“我看那吉妃就是天生的病秧子命,说不准哪一日就被老天收了去。”
“哎,敬阳这话只可在我这里说说,可千万不敢在外人面前说。”皇后见她还像个小孩子,心里说不上是喜是悲,出口提醒。
“嗯,敬阳晓得。”
惢宁宫。
秦有意按完摩,“今日就不针灸了,娘娘瞧着气色好了许多,改日我们再针,否则太疼您也受不了。”
吉妃受她体贴照顾,对她很是感激:“多谢你了,秦大夫。”
秦有意不寒暄,也不喜欢这种轻飘飘的道谢,“我行医是要报酬的,所以您无需言谢,好好养好身子要紧。”
“那秦姑娘,我送你。”君骁站在一旁许久,但是插不进话,这好不容易才有缝可插。
秦有意本想坐下喝口水的动作硬生生憋住,“好,好。”
秦有意真感谢君骁,在心里叫嚣:傻小子!连脸色都不会看,你是瞎吗!看不见我渴了吗!!
吉妃看自己儿子眼里冒光,无奈摇摇头。
气冲冲出了惢宁宫,就连君骁给她特意从惢宁宫小厨房带的糕点都没拿。
“你怎么了?气呼呼的难看样子给谁看啊。”墨一靠在宫墙上等她,看她大踏步走过来,损道。
秦有意撇了他一样,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你去给我准备个水壶,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
墨一忍俊不禁:“呵,原来是人家没给你水喝,我怎么不知,你竟胆小到连碗水不敢要了。”
“我呸!”秦有意觉得还是自己的面子比较重要,也不让着墨一,“我就是怕他们水有问题。”
墨一大摇大摆的随着秦有意走,“好好好,水有问题,你的水壶里我也给你下毒。”
太阳西挂,无限美好,两人拌着嘴朝承北门走,因为承北门是外界与皇宫的重要关卡,而皇帝又在宫里举办乞巧宴,所以两人一路上见了不少官员携妻带女的朝明恩殿走。
“皇宫分前朝和后宫,明恩殿就是皇家办宴的地点,属于前朝,所以这些官员才能进出。”墨一见秦有意不懂,于是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