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廷宴会,君欲眠去了宫里。
张庭月也给秦有意送来了巧果。
说是巧果,其实就是由面粉、蔗糖、食盐等为辅原料,制成的各种奇花异鸟的图案。
“张大人也过乞巧节?”秦有意打趣道,她不喜欢甜的,于是在尝了一块后就不吃了。
张庭月双颊不自觉染上绯红:“这不是无人作伴嘛,想着找你一同看卷宗,或许你能发现这些陈年旧案的突破口。”
秦有意觉得大理寺和刑部完全是冗官冗职。
两个都掌管天下案情的,刑部受重视,于是几乎所有的案子都叫刑部抢了去,大理寺的官员现在几乎是在熬日子,熬到岁数告老还乡。
可偏偏张庭才二十过五,正值青年。
“你这么熬要到什么时候?如今没案子,你就看这些旧案有什么用。”
张庭月反驳:“这些案情里面可有大学问,一桩桩一件件都可以分析犯罪人的犯罪心理,等遇到了案子用的上。”
“纸上谈兵。”
“虽然纸上谈兵可笑,可是若不读这些来打好基础,上了战场亦是无用。”
秦有意被他说服,也随手翻开一本卷宗看了起来。
但她识字不全,只依稀认出几个字,不一会儿就将卷宗合上,“要不你看,我出门去转转。”
“注意安全。”张庭月看的入神,也不去管她。
秦有意刚出了阅览阁,就见孟执身后跟着个姑娘朝她走过来。
“秦姑娘,这位姑娘来找你。”
来人直接上前抱住她,“有意,你还好吗?”
秦有意不适应这种热切的拥抱,尴尬了好一会儿。
孟执也不听两个姑娘叙旧的话,转身离开。
直到画朝将她松开,秦有意才道:“我一切都好,你这么过来了?”
秦有意已经忘了自己还在景繁楼待过了,如果画朝今日没出现的话。
“你还好意思问!”画朝带着嗔怪的语气说,“在大理寺这么久都不晓得去景繁楼看看我们。”
“……”
画朝知道秦有意话少,也不指望她说什么解释或者哄她的话,而是将自己带的酥糖饼递给她:“这是巧酥糖饼,今日七夕不晓得你同谁过,若是无人,就来景繁楼吧。”
“又是甜的……”秦有意呢喃。
“什么?”秦有意声音太小,画朝没听到。
“啊没什么。”秦有意接过袋子,忽然想到之前看见画朝似乎认识字,在景繁楼闲暇时读画本子。
“你是不是认识字儿?”
见秦有意忽然激动,倒是把画朝整不会了,犹豫了一会儿才答:“是。”
“跟我来,帮个忙。”秦有意将画朝带到阅览阁。
张庭月见过画朝,但是对她没什么印象,只是她似乎与秦有意关系好,但是再好也不能违反规定,“不是衙门之人,不能进入阅览阁。”
“我还是离开吧。”画朝对官差有种莫名的惧怕感,更何况还是大理卿。
秦有意:“不能进入阅览阁,但是也没说不能读卷宗吧?我拿出去读。”
也不等张庭月说话,秦有意就将自己刚才没看懂的一卷抱在怀里,跑出了阅览阁。
张庭月哭笑不得,外人不能进入阅览阁也就是不能让别人读,可她偏偏钻了这个没有明确规定的空子。
秦有意将画朝带到自己的屋内,“实不相瞒,这些字我不大认识,所以想请你读给我听。”
画朝感叹与秦有意的改变,之前在景繁楼的时候她可是最不屑看话本的,不过也替她开心:“你要学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