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意在君欲眠的房间里,用着君欲眠的案几练字,墨一心里不满极了。
君欲眠会主动给她读,而墨一却只杵在一旁,秦有意问他他才说,问的多了她也就不问了。
清钥县隶属于京皇城,所以路程不算远,且办案几人骑着马,中午去,下午就将罪犯关入了大牢。
“阿意。”君欲眠风风火火从外边跑进自己的屋子里就给秦有意说案子。
“王爷,清钥县怎么了?”
“本是赌徒秦坛欠了债无法偿还,这孙家找人要债,可偏偏这孙家的管家不知道哪学来的歪门邪术,竟给秦坛投了毒,如今秦坛已经陷入昏迷,孙家管家也被捕入狱。”君欲眠跟着张庭月看卷宗,看了许多超乎寻常的案子,对这种小案子不甚感兴趣,但仍旧讲的生动给秦有意听。
“秦坛?!”秦有意怎么都不会想到是秦坛出事,他可是个贪生怕死的主,怎么就被人下了毒。
“阿意,你……这么激动干嘛?”
她与君欲眠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她知道君欲眠就是个膏粱子弟,玩世不恭,但是心眼不坏,而且目前她还没发现他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于是她坦白:“你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当然想,不过阿意不想说我就不想知道。”君欲眠不假思索道。
“第一次见面时,你说对了,我就是逃婚出来的。”秦有意一鼓作气将自己叔叔秦坛逼她嫁人以及她逃跑之事都告诉了君欲眠。
君欲眠却只有心疼:“难怪你如此坚强,日后你可以试着依靠我……我们,大理寺里都是好人。”
“我恨秦坛,可他先是病人,再是秦坛,所以……”
“好,我带你过去。”
因为大理寺没案子,所以验尸房也没有尸体,所以秦坛就被抬进去了。
君欲眠和秦有意赶到时,张庭月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毒就是常见的毒,大夫解了毒已经离开,秦坛还在昏睡。
“秦姑娘……”张庭月略显局促。
秦有意倒是没察觉他的不自在,边把秦坛的脉边道:“我不是医师吗?你还请大夫浪费银子干嘛。”
张庭月不做声,秦有意这才察觉不对劲,秦坛的脉虽虚弱,但是体内的毒的确被解了,她对视张庭月。
张庭月实在受不住秦有意含着逼问的眼神:“秦姑娘,秦坛之事……”
秦有意知道张庭月查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有手段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除了君欲眠这个傻缺。
跟君欲眠待久了,她差点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干净透彻了。
“秦坛嗜赌成性,是借了人家的钱,可孙管家也并没有采取正当手段要债,他算是蓄意谋杀吧,不知我朝律法是如何规定?”秦有意本不想管秦坛的,可是张庭月却一副害怕她横插一脚的样子,加之他背后查自己,她突然就很想帮秦坛说话,看张庭月怎么处理。
君欲眠很配合道:“蓄意谋杀乃是死罪。”
“本官会秉公处理。”
秦有意和君欲眠离开后,她问:“王爷就不曾查过我的底细?”
君欲眠挠了挠头:“我没想到……而且你这么善良,没必要查啊。”
“我可不善良。”秦有意不明意味的说,“王爷太容易相信陌生人了,日后怕是要吃亏。”
“因为我自幼运气好,遇到的都是如你一般善良正直之人。”君欲眠道。
秦有意真想不通他这样单纯无暇的性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但是又想到他是先帝的第十八个儿子,自然是被先帝呵护着长大,不知人心险恶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