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官兵,高丰远才明了,自己原是被君欲眠利用了,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跟我进去!”君欲眠说着就要闯进打铁铺的后院。
“王爷,属下先进。”墨一一脚踹开了后院的门。
才发现这哪里是打铁铺,只是借着打铁的幌子,做着桃色买卖,里面还有几位娼客听见动静,裤子都没穿跑了出来。
“全部带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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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张庭月没有抓获罪犯的开心,反而很愤怒:“霁王,您真胡闹,若是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嘛,反而还立了功。”君欲眠丝毫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嬉皮笑脸。
张庭月像个兄长一样说道:“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你不仅仅是我大理寺的副官,更是大晔的王爷。”
君欲眠觉得他像皇兄一样胆小,还很唠叨,挠了挠头正想办法溜走,秦有意就从外风尘仆仆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少卿孟执。
“秦姑娘,可有发现什么?”张庭月也不去理会君欲眠了,问道。
秦有意说:“如我所料,那些人都是服用了一种媚药,这种药还有一定的上瘾性,服用多了便离不开了。”
孟执道:“属下还发现,在铁铺的花名册里,缺了一个叫娇娘的角妓。”
“提审铁匠孙石。”
孙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本就是贪生怕死又爱财之人,这会儿不用严刑拷打,一骨碌全交代了。
原来早起他只是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但是我只是个打铁人,本就赚不来多少钱。”
“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在了那些姑娘身上?”君欲眠问。
孙石不知悔改,还觉得是自己救了她们:“是我帮了她们!她们本就无所依靠,倒不如利用自己的价值赚钱。”
秦有意也听不下去了:“你觉得她们的身体是她们身上唯一的价值吗?女子创造的价值远远大于这些。”
此话一出,孙石就收到了四双要刀人的眼神,忙给自己辩解:“是她们自己心甘情愿的!与我无关。”
“且不论是否情愿,本官问你,娇娘去了何处?”张庭月沉着冷静,目前重要的是将所有受害女子找齐,还得保证她们的安全。
孙石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娇娘被高丰远赎走了。”
高丰远不知怎么回事,在孙石的烟花柳巷之地染指的女子并不少,但是只赎走了价钱最高的娇娘。
高丰远比孙石胆子大,看见君欲眠就是破口大骂:“军十八!你个骗子,竟敢哄骗与我!”
墨一直接上脚将高丰远踹翻在地,接着直接将剑抽出,抵在他胸口处,一双眼睛充满杀气:“霁王也是你能骂的!”
“霁……霁王?”高丰远没想到这“军十八”还真是皇家人,瞬间吓得失了禁。
君欲眠虽然心中亦气,但是想到还有案情未了,于是说:“墨一,还有案子要审。”
墨一这才收了剑,站在君欲眠旁边,眼睛依旧狠狠盯着高丰远,只待他交代事情完毕,就上前杀他。
张庭月依旧沉着冷静,坐着椅子上问道:“高丰远,娇娘去了何处?”
“娇娘?”高丰远装聋作哑,“什么娇娘?我不知晓。”
“你不知晓娇娘去了何处,但是你应该会想知道为何你夫妻二人一直没有孩子吧?”秦有意突然出口。
高丰远见又是个女子,当日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不能生育的亦是个女子,顿时气急:“那个死女人想说什么?”
虽然高丰远出口即是粗鄙不堪,但是众人也都理解,毕竟这种没有读过书的乡野人中,不乏有些没有家教之人。
秦有意说:“原因就是,你纵欲过度不知节制。”
“呸!”高丰远压根不相信,这世间还有因为男子而女子无法生育的,“定是那黄脸婆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这话被刚进门的刘氏听见,刘氏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