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毒都能用银针试出来,你说他是心悸而亡,但有证人说亲眼所见死者的妻子在茶里下了毒。”秦有意压根没看死者。
“有种毒叫麻黄草,能使人兴奋,轻度中毒会引起震颤、头痛、心悸等反应,重度中毒者则是视物不清、呼吸困难、惊厥直至呼吸衰竭而死亡。”
方仵作听见秦有意说的,虽然不愿相信,但是古书中确实有写到过,而且与人证所说也对的上。
“咱们这就去禀报孟少卿。”方仵作说道。
两人刚从验尸房出去就撞上了风风火火进来的君欲眠和墨一。
方仵作直接下跪:“王爷,您怎么来这污秽之地了。”
“方仵作,秦姑娘一个女孩儿,你居然教她仵作之事!你欲意为何?”君欲眠劈头盖脸一顿痛批。
方仵作忙为自己辩解:“王爷明察,死者中毒我们查不出,所以才让秦姑娘来此协助,这也是秦姑娘自己要来的。”
“秦姑娘,你说句话呀。”方仵作扯了扯秦有意的裙摆。
秦有意才道:“嗯。”
“哦,原来是这样。”君欲眠挠了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方仵作你快起来吧。”
“属下先告退。”
方仵作离开,秦有意也准备跟上去,君欲眠忙扯住秦有意的胳膊,“阿意,你可不能学仵作,这验尸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何况你是个女孩子,阴气比我们大男人重,要是你下次来这里,记得叫上我,我就住你隔壁。”
“殿下,你什么时候……”
“闭嘴。”
秦有意自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她记挂着那两个夫妻闹和离的事,问道:“王爷,为何没有青楼?”
君欲眠没想到话题跳的这么快,但是仍旧解释:“前朝皇帝不惑之年开始流连在青楼,至使失了民心,所以本朝自开国便明令禁止了这种肉体交易。”
看见秦有意日有所思的点点头,君欲眠继续道:“可是皇兄已经是第十个皇帝了,经历的时间太长,对烟花柳巷的打压力度也就轻了,所以不免有人会暗室欺心。”
“所以王爷那日是想抓着这个线索找到烟花柳巷之地?”秦有意很快便想到了君欲眠的目的,“可是你为什么相信我虽说的?我只是从他的外观初步判断,还没有下最终定论。”
君欲眠却一副无所谓道:“我相信你啊。而且我已经查探了,等好消息吧。”
秦有意也不再说什么,反正查案子的事最终都是他们要做的,她只是个打杂的。
君欲眠晚上就真的将秦有意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住了进去。
秦有意的屋子被君欲眠和张庭月的屋里夹在中间,颇为安全。
“王爷,您住在大理寺恐怕不妥。”皇帝虽然告诉张庭月要对君欲眠与对其他下属一样,可是他不敢真的对君欲眠呼来喝去,所以君欲眠一直住在自己的府邸。
而且一个王爷,住在大理寺,说出去他张庭月有不敬皇室之嫌。
“本王已经跟皇兄禀告过了,你就无需担心了,本王累了,先歇息去了,张大人想赏月就自己赏吧。”
君欲眠打着哈欠关了门,他看见秦有意屋子的烛火已经熄了,恐说话声吵到她,于是不再和张庭月说话。
屋内的秦有意却没睡,还坐在自己的桌前,两人的对话完完全全被听见。
在景繁楼的第一夜,她太过劳累,直接倒头就睡,现在在大理寺却睡不着了,虽然已经是第二夜。
接着跑进屋的月光,秦有意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她还没想好以后该怎么办,为了逃婚她来到了京城,为了躲秦坛又来到了大理寺,可是她没有张庭月一分的正义感,她只想活着。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既然活着,那就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