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罢了。”梅娘见那男人实在可怜,头都要磕破皮了。
“但是。”秦有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然不能多管闲事,还是道,“还请大人能公开告示,解释今日之事,否则景繁楼怕是无人敢光临了。”
张庭月挑眉,正视秦有意,只见她毫不怯场也回视自己,这女子倒是有魄力,这种情况应对自如,不仅将景繁楼脱离干净,还想着日后的生意。
“好。”
秦有意与梅娘行礼离开,君欲眠这才反应过来,朝外面跑去,“本…我去送送她们。”
他们走后,张庭月从正堂上走下来,那人吓得直哆嗦,但是他只把男人扶起来,“日后不可再如此行事,那景繁楼老板是个良善人,换做其他人,不一定会轻易将此事揭过。”
“是是是,多谢大人。”男人直点头。
张庭月从袖口取出一串钱,“这些钱足够你买药,你病好后,还是要来大理寺大牢。”
“是,草民知道。”男人这下感激涕零。
——
秦有意和梅娘走着,君欲眠从后面赶上前来,“你那没处用的丈夫怎么没和你一同来?”
“官爷?”梅娘疑惑。
秦有意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有丈夫了?”
君欲眠也不恼,跟着她继续道:“那日在心平街?”
“我何时说他是我丈夫?”
“啊?不、不是啊。”君欲眠按捺住想跳起来的冲动,“那你们走,我回大理寺了。”
他走后,梅娘问道:“有意,你和这位官爷认识啊?”
“只见过几面。”秦有意言简意赅道。
经过这件事,梅娘更加觉得秦有意简直是自己的贵人,先是救了自己的新儿,然后又是帮她打了一堂官司,要是她儿再大一点,一定要让新儿娶了她做媳妇。
景繁楼关门,其余打杂的小厮和厨娘都跑了,只有春江和画朝坐在偌大的茶楼里的阶梯上,秋夜急得走来走去。
过了许久,外出查探情况的刘管家才回来,脸上洋溢着笑:“梅娘和秦姑娘回来了。”
三者一个塞一个的向外跑去,秦有意推开了景繁楼的大门。
“有意。”
“梅娘。”
画朝和春江一个抱住了秦有意,一个抱住了梅娘。
“我们担心死了。”画朝道。
秦有意被她突然抱住,身子一僵,随即就将她推开,“我们无碍。”
画朝笑她,“面冷心热。”
“我没有。”
“那你怎么争着陪梅娘去大理寺?”画朝问的秦有意无话可说,其余几人也都笑了起来,只有秦有意绷着脸不做声。
其实她只是单纯想看看“无药可医”的口腔溃烂是怎么样的,出于医生的本能,她对难治的病还是很感兴趣的。
“好了好了,我们准备了吃食,快来吃一点吧,肯定饿坏了。”春江拉着梅娘往里走,其余人也都跟上。
这个春江倒是细心,秦有意正好饿了。
吃完饭,其他人都准备休息,秦有意试了好几次终于用轻功踩着其他低矮一点的房顶,飞上了景繁楼的楼顶。
景繁楼有三层,她站在上面,可以看见绝大多数京城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