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微被传送阵带走前最后只看见云夫人被剑刺死在面前,云夫人只来得及说出那一句话便咽了气……
此时,夷陵一处破败不堪的庙宇里,云扶微跪坐在地双目绝望搓着自己的手,豆大的泪不断滴落
“是梦对不对……一定是梦,阿兄!这幻境一点也不好玩!阿兄我害怕,呜呜呜阿兄!阿母”
云扶微可怜兮兮的抱着双臂无助地缩在角落,“阿姊你在哪…皎皎再也不跟你玩捉迷藏了,阿姊呜呜呜”
无人应答她的话,无人守在她身边,她只能默默啜泣
大雨还在下,似是不会停一般。
自哪时云扶微边偶尔哭泣怀恋家中,白日里跑出去破庙附近摘野果果腹,也会走到小村子乞讨
许是那双練白色的眼,盯着别人瞧太过骇人,他们都把她当妖怪、邪祟,
大人避之不及,恶语相向,孩童童言嘲讽,扔石击打,那看着她的恶犬恨不得撕下块肉好填饱它的肚
“白眼睛,小妖怪”
“没有啊爹和啊娘”
“没有衣服和鞋子,拿个破碗摔出去”
小孩拿着石子丢在身上很疼,很疼,只能狼狈的躲回破庙,默默用这拔来的药草用嘴嚼碎敷在伤口上
“皎皎乖,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躺在墙角乱草堆上,因太久没有好好进食,九月的天也是凉的,受了寒当即发起了高热说起了胡话
此时却有人进了破庙,六个穿着蓝色衣袍,正抖落着身上粘的雨水
“先生,这雨下得太大,我等先生火,明日再找吧”
为首的青年便是因魏长泽与藏色散人身故夷陵而来此寻魏婴的蓝启仁蓝先生,身旁的孩子则是蓝氏的小宗主7岁的蓝涣蓝曦臣。
就在众人休整时,传出细细地呢喃声,众人戒备拔剑,拾取废木材的弟子从角落里惊声
“先生!是个孩子!年纪不大现发了高热!”收起剑,快步走到那出声处边看见弟子抱着云扶微输送着灵力。
“我看看”蓝启仁手背试了一遍温复又把了脉,从袖中掏出一药瓶倒出粒喂进云扶微口中
“叔父?可还好?”
“不知烧了多久,如果今夜退不了热,恐有损记忆”
蓝启仁拿出一件外袍裹住小小的云扶微抱在怀里
“叔父,这是要找的弟弟吗?”“应当不是,不管是否都应当救治”
“阿母…阿父……找”云扶微此时无意识的呢喃着,双迷茫眯开,而蓝启仁也只能安抚
“曦臣,这孩子不容乐观,尚且不知道是否有伤,先去之前的客栈”
还未等雨停,蓝曦臣等人又御剑回到之前落脚的客栈,小二以为他们寻到了找的孩子,正准备恭喜,结果看着孩子被抱在怀中不清醒的模样,便没多言,只说房间还在未曾有客,
蓝启仁将云扶微放到床上正准备解开她衣裳准备检查,
细看这才发现是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便觉不妥,吩咐弟子去寻医女或者大夫
蓝氏弟子匆匆问小二附近可有医女或者大夫,“镇上的刘大夫回家奔白事去了,他家夫人会些医术,我这就去去给您请来”
留下些银两让买两身孩子衣服,便匆匆回去了,
小二拿到钱应了声便赶忙去请人去了,
没过多久人便请了过来,蓝启仁等人便下了楼,在楼下喝着茶等着
刘夫人把了脉帮着用温水擦洗身子,看着一身淤青和各种伤痕,也是不禁道了声可怜
穿换好衣服后,留下药方,和小二回去抓了药交给小二去煎,叮嘱几句就不再跟来了,毕竟家中主事的不在,怕惹上事端
蓝曦臣让其他弟子去休整然后跟着蓝启仁上了楼
云扶微面上还是潮红难受的揪着被子皱着眉
蓝启仁坐在床榻边的圆木凳上,抬手用灵力缓缓帮着云扶微降温
“叔父你看妹妹脖子”伸手顺着红绳摘下,果然看到一块莹润通透的玉佩,
“昙花纹…云家…居然是云家的孩子”玉佩两面正雕刻古篆云字和一朵半阖半放的昙花
“叔父?可是尧川云家?云家不是远在万里的尧川吗?何况也不曾与各世家往来”
蓝曦臣看着玉佩疑惑不解道,想不通夷陵这个地方为何有这么一个孩子在这
“几百年前云家还在围剿薛重亥中做过预言,温氏先祖斩下薛重亥的头颅,火红的烈日将高挂天空”
“至此后……三百年曾再次预言温家会重走国师薛重亥老路,温氏覆灭无一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