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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现在可算是真的有点想骂人了。
之前他们讨论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回倒是明白了。
还真是他把妖界之主救出来了。
严浩翔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
严浩翔今日之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恩人。
严浩翔你要早说你是丁程鑫，我还救你干嘛。
丁程鑫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他向左蹭了蹭凳子，离马嘉祺近了些许，把声音压得一低再低。
丁程鑫“诶，我看这人不错，要不你让给我？”
丁程鑫“当给我这几年镇压赔罪了，怎么样？”
马嘉祺轻笑一声，示意主持人宣布散会。
他招了招手，把本打算偷偷溜走的严浩翔招呼了过来。
严浩翔抽了抽嘴角，认命地走向自己的熟人窝。
他微微曲了曲腰，掩下想要叹气的冲动。
严浩翔“掌门。”
马嘉祺清了清嗓子，没有应声。
严浩翔了然，暗叹这看似无欲掌门私下的恶趣味。
严浩翔“师傅。”
一声出，附近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张真源“您……”
张真源没忍住，只能语调一转，硬生生地把目光挪向马嘉祺。
张真源“您这凳子，本是留给谁的？”
马嘉祺瞟了眼椅子上没什么正形的丁程鑫，指了指那边的山头。
马嘉祺“留给一位长老，只不过他喜静，一向不参加这种场合。”
丁程鑫恍若未闻，椅子靠得更心安理得了些。
他视线锁在严浩翔身上，笑得人畜无害。
丁程鑫“考虑考虑呗马掌门。”
丁程鑫“别的没有，妖族美女可是不缺。”
丁程鑫“您这……”
他似是无意间瞟过殿内，神神秘秘地放小了声音。
丁程鑫“江湖传言您有不举之疾，他们说的多，可我总是不信的。”
严浩翔离得近，自是没错过这局调笑之语。
他往后避了避，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回了头。
这边没什么反应，从头到尾没说话的贺峻霖倒是开了口。
贺峻霖“冒昧一问，丁前辈是提出什么请求。”
贺峻霖“我们魔主倒是对这条件有些意思，说来，若魔界能满足，自是会助您。”
张真源手肘杵了杵贺峻霖，示意他适可而止。
丁程鑫托了托腮，有些无奈的叹着气，目光却是没离开严浩翔一瞬。
丁程鑫“只怕这忙，魔界是帮不了。”
贺峻霖轻笑，挑了挑眉，倒也把目光移向严浩翔。
贺峻霖“前辈不如说来听听。”
丁程鑫扬了扬唇，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似是遗憾地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
丁程鑫“我呢，上半辈子只顾着练苦功。”
丁程鑫“不像你们魔族那般妄想掠夺统一，也不如玉清山这般开枝散叶。”
丁程鑫“但仔细想想，没什么朋友，知根知底的也没有几个。”
丁程鑫“今日见这般场景，突然心头一动，倒是生了几分想法。”
他目光终于舍得离开，与扭过头来的贺峻霖对了个正好。
丁程鑫“你说，若是孤独的活，孤独的死，苦练这些年又有什么意义？”
他又长叹一声，把目光投向了装鹌鹑的严浩翔。
丁程鑫“今日见这小兄弟投缘，倒是觉得有个人能给我养老也不错。”
张真源“不行！”
言外之意过于明显，先憋不下去的反而是张真源。
他仓促了止了声，却被在场所有人听了个干净。
丁程鑫“怎么？”
丁程鑫头歪了歪，有些不解。
丁程鑫“张护法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宋亚轩“想养老自己生一个去，别在我们这闹事。”
宋亚轩不知何时坐到了那个本为他准备的座椅，轻拂衣袖，品起茶来。
严浩翔的头低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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