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早上五点半就开张的买菜集市，街道上人流涌动，时不时还会有一两辆自行车按着铃铛，伴随着铃声迅速经过再驰骋而去。

　　李夫人照常每日早起去集市给还没睡醒的李村长准备早点，然后叫他起床；但今天有所不同，李夫人带上万芳一起去集市。

　　本来每次李夫人来集市的时候，路上的摆摊小贩都会熟昵的大招呼，可真次去没记个上前，而是原地不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万芳。

　　“诶，那个小孩就是李书记家的千金？”一个看起来二八左右买鸡蛋的阿姨对说着旁边的人问。

　　“应该是，听说还是去隔壁万家地盘上要的孩子。”旁边这个年纪差不多相仿的买大白菜的阿姨低头靠近耳边回答。

　　虽然动作很小心，但声音并没有刻意放小声，原本还蹲着的买韭菜的大伯也加入群聊：“是花钱买的吧？就算是自己姓的盘子也不会随便把小孩给人家。”

　　“不能哦！听说是比较远的亲戚。”买韭菜的阿姨反驳。

　　“说不定就是，李夫人和李村长不是一直在为生不出孩子在着急吗？也已经快两年，这人一着急什么事干不出！也说不定万家那边愿意巴结李书记，你看李夫人不就是相亲介绍的。”买大白菜的阿姨一副肯定如此的模样。

　　李夫人带着万芳在集市门口拐角处的一家豆腐店停下询问万芳：“崽阿，想不想喝豆浆？今天豆腐看起来挺新鲜，买两块豆干好了。”

　　万芳看着大铁桶里的豆浆思考着：豆浆好喝吗？我没喝过，我要怎么跟老板说？旁边放着碗是用来装豆浆的？

　　万芳刚打算直接和李夫人说随意，就被突然出现的老奶奶打断机会。

　　“哟！小宝，这就是你家的千金啊！跟你出来买菜？”身穿紫红色马夹薄款外套，勒着贴头皮的马尾短辫，把手上的两个碗递给豆腐店老板，眼睛打量着万芳问李夫人。

　　“是李奶奶啊，这不昨天刚把芳从万家那边接过来，以后都和我们住，毕竟……”

　　李奶奶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没有同听完李夫人说什么，然后开始自说自话：“老板第一万碗多加点糖，我家小的说你们加的有点不甜，糖有要不了你几个钱，多加点；诶小宝，你今天还来呗？”

　　李夫人听了李奶奶的话，也不建议之前是否讲了什么，自己接就答应了：“行啊，肯定来，是一会还是等中午？”

　　李奶奶回复说：“你要想，现在也可以，人都到齐了！”

　　两个女人打着哑谜，把一旁万芳看得一脸懵。

　　“行，那就现在去！”李夫人开心的回答李奶奶并转头告诉万芳：“崽啊，你一会拿两碗豆浆喝三根油条先回去，你认得路吧？不远，回头就能看到我们家，你看内个木牌就是我们家的。”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接着有嘱咐老板说：“两碗豆浆，不要糖……”停顿一下又想到问一下万芳：“崽你要放糖吗？”

　　万芳吸取教训，快速现在中立，对李夫人说：“放一点点吧。”

　　“老板一碗不放糖一碗放一点，顺便帮我到隔壁要三根油条一起打包，会给我家小孩。”

　　李夫人还想再和万芳说两句，李奶奶在一旁催。

　　“行了，来了！崽啊，你回去后就和爸爸说妈妈先让你回家送早点，妈妈去买菜。”风风火火跑两步追上李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