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她很像他”
清冷的语调在长夜响起,颓败的神色被墨迹所遮挡。
解惜“像?哪里像?是那双和母亲有三分神似的眼眸,还是那与母亲儿时一般天真的性格?醒醒吧父亲,别再做梦了,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能与母亲相提并论。”
这话宛如炸药包,一下就点燃了坐在他身旁的少女。
少女喋不休,大声呵斥着他,什么父慈子孝,尊重父亲,24孝好青年的理论,此时都被她抛之脑后。
而男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言论表露出一点不耐的神情,他仿佛早已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黑瞎子“惜惜,我前几天看到他了…就在我的梦里,他就这么看着我,我想要伸手揽过他,我想告诉他这三年来我有多难受…”
黑瞎子做出向前拥抱的动作,却扑之一空。
听到这话,解惜翻了个白眼。
嘴上功夫也一点没少
解惜“所以这就你想开二春的理由?”
说着他还向旁边和自己中间可以坐一个人,一年见不到三次的父亲扔了一瓶82年的青岛啤酒。
黑瞎子“说什么呢?你老子我眼睛再怎么不好也看不上她啊。”
他被气的破涕而笑,朝着解惜敲了一板栗。
黑瞎子“我只是在…借着她看花儿。”
语毕,他又恢复了那一副要“我是人家的过客”的emo样。
看到他这样,解惜猛灌了一口啤酒。
要知道“母亲”这个话题不仅是他父亲不想提及的,也是她在逃避的。
每次说起她母亲时,她的雏鸟心理总是能将她表面伪装的坚硬铠甲变得不堪一击。
解惜“父亲,虽然母亲走之前,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要表达一下我这个子女的意见的。”
她眼内不觉闪过一丝阴狠,这股狠劲和当年的解当家至少有八成相像。
解惜“我解惜,这辈子只认我母亲这一个人,我不会让这个女人踏进解家半步……”
很显然,他爹刚刚说的话他的宝贝女儿一点没听进去。
黑瞎子“我刚认识你母亲那会儿,他也一样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语气就哽咽了起来。
黑瞎子“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猫咪为我露出肚皮。”
他双手抱着头,泪水溢出眼睛低落到眼镜上。
镜片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了起来。
解惜有些愣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没有想到他会哭。
她突然觉得鼻尖有点酸,心也像被狠狠的揪了那么一下。
解惜蹲下身子将头埋进腿间。
手一松,易拉罐就滚下了阶梯,发出清脆的响声。
解惜“母亲我好想你。”
她要管理整个解家的堂口,要处理整个四九城的大部分古董生意。
即使在她身后有杭州吴家,东北老张家那位以及现在九门协会的协助。
可她终究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在她十三岁那年她还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中学生,转过头如今却要管理整个解家。
更别提家中还有一个因为母亲的离开而萎靡的父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解雨臣不亏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