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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温晁确实如贺兰相宜所愿带了两个听话的,但也就两个。
第一天便迟到还扰了拜师礼的环节。
眼瞧着两方便要打起来,温情拦在了温晁的身前:“夫人有言,让二公子听话。”
温晁甩着衣袖哼了一声,摆摆手,身后的岐山弟子放下了手里的剑。
众人的耳朵又不是不能听见,魏无羡同江澄对视一眼,收起了手中的剑。
一到休息时间,一群人便三三两两的聚到了一起。
魏无羡好奇的问道:“温晁成亲了?”
“怎么可能。”聂怀桑立马反驳道:“他与我们相差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早早便成亲了。”
“那那个夫人是谁啊?”
“还能是谁,能称呼夫人不还有他母亲的吗。”江澄说道。
“不对不对。”聂怀桑摇着扇子道:“听说温晁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死了,况且他母亲也不是正室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三人相视一眼,一同开口说道:“温宗主的相好!”
三人一同大笑了起来,路过温晁时更是小心的憋住,以防他看出来。
温晁一心火气对着晚上吃的破东西。
又苦又涩的,还不如在家“学习”,至少用不着吃这些东西。
又摔了两个杯子才躺到了床上,好有力气明日去找找母亲会不会在蓝氏用过的东西。
……
岐山的大院子里。
一股浓烈的气息从屋子里传出来。
不一会温若寒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顿了顿脚步,后头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贺兰相宜犹如一棵破烂的玫瑰躺在床上。
唯有他身上的青紫代表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床帘微微摆动,将人挡在了里面。
临近天明,贺兰相宜的手指微微动了起来,好一会才睁开了眼。
好似已经习惯了,扯了扯床角挂着的铃铛,一众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侍女抱着东西走了进来。
将东西放下,便退了出去。
泡进热水里,贺兰相宜往下沉了沉。
一旁的架子上摆满了一会要穿的衣裳,唯有一件外衣鼓囊囊的摆在那。
略微泡了一会,给自己清理的一番,相宜便拿着那外衣看了起来。
长条的,还是个硬货。
贺兰相宜眼神亮了亮,将藏在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夭姿!”
贺兰清惊喜的抚摸着夭长剑,自从他被温若寒关在这,就一直的未见到夭姿。
夭姿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微微颤抖起来,灵气不断从剑上散发出来。
“母亲,这是我在爹爹密室里发现的,我把它送给你。”温晁的声音响起。
贺兰相宜抱着剑微微笑了起来。
不愧是他养大的!还是跟他亲。
贺兰相宜看了夭姿一眼,飞快的穿好衣裳,提着剑便走了出去。
门前的守卫,躲藏在各处的人便他定在了原地。
准备闭关的温若寒感受到熟悉的灵力,立刻寻了过去。
二话不说,便要将人控制住。
可是佩剑在手,贺兰相宜又那是他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你贺兰清也不知道多少日了,就不能…”
“不能。”
话还没说完的温若寒被他这不能两个字给堵了回去。
温若寒皱了皱眉接着道:“我知道你现在想要干嘛?想要杀了我,亦或是打伤我去找你那个乖巧的侄子。”
贺兰相宜扬了扬手里的剑,夭姿从剑鞘中飞了出来,飞在了他的身边。
剑有灵,跟何况夭姿这种早已世人闻名的寒冰剑,更是跳脱。
多少年未出过剑鞘了,激动的夭姿不断发出声声剑鸣。
十几年!知道这十几年它是怎么过来的吗?
每天都待在昏暗的房间里,时不时会一个神经病来给擦它。
它想要的是这些吗,不是,是它最最美丽的主人。
这日也盼,月也盼,这一盼便是十几年!才等来他最最美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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