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同学……能听见我说话吗,同学?
江广言奇了怪了,怎么还不醒?
江广言贺山+二中的年级主任
江广言你不是说她没什么问题吗?既然好端端的,为什么叫不醒?
校医都检查过了,这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些声音好似一层膜,不太清晰地传进贺章耳朵里。
校医哎,江主任你别急
江广言什么别着急,他们两个在一块在墙下躺着,看着跟两句尸体似的,我能不急吗!她身上真没有打斗痕迹?不是贺章那小子干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贺章意识清晰了些,但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剧烈的头痛,这份疼痛感一直延续到大佬神经末梢,导致贺章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名字出现的角度似乎有些不对。
初一组有两位年级主任。
两主任一个姓王,一个姓江。
王㕍之还好,但江广言……
江广言,江湖人称“江阎王”,在贺山十二中颇有威望,传说没有他直冶不好的学生一一一。直到他的教学生涯里出现了贺章。
贺章整个初中都在和江阎王斗智斗勇。
江阎王让他往东他就往西,在旗台上互呛都是常规操作。
贺章一句“我错了,但是我不保证下次不再犯”把江阎王气的当场暴走。
江广言贺章你给我回来,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给我站好了!
然而江阎王此刻语气堪称温柔。
江堰王用一种贺章没听过的,并且很容易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语气在他耳边说。
江广言孩子啊……
贺章彻底清醒了。
校医醒了醒了,我就说没事吧!
贺章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寝室里,眼前是江阎王放大的脸,中年男人略微发福的脸上满是担忧。
江广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贺章有些不敢确定。
贺章(心里)真不是想打我一顿,让我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而是担心吗?
贺章刚醒,整个人都有点懵,脑子转不过弯来。
贺章后知后觉得源的地方后脑勺,紧接着才慢拍半拍的想。
贺章(想)两米高的墙摔下来,最多也只是崴个脚,现在居然晕过去了?
江广言目光越发慈爱。
江广言动动胳膊,动动腿,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头疼不疼?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贺章不用。
贺章受宠若惊.,然后一出声,他被自己发出的声音给震住了。
江广言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
贺章撑着床坐起身来。
贺章我真不……
贺章表示:我不想喝水,也不敢让您老家人给我倒。
如果刚才可能是幻听的话,那这回他确定了,这不是他的声音。
贺章后知后觉地抬起了手。
贺章的手长得比其他同龄男生要细一点,小时候总会被老妈说跟个小姑娘似的,为此还曾一度有过逆反心理。
贺章面前的这双手指节修长,手指挺直分明,肤色是冷淡的白。贺章目光下移半寸,入目是他从入学第一天起就没有穿过的十二中的标志性灰蓝色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