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还算听话,去哪里都带着平安符,容溶只消感应一番,便知道他目前到了青海。
容溶坐了一夜的火车,下车后,花钱租了辆车,顺着感应的方向一路疾驰。
“兰措?”
这里只是个比较荒凉的小村庄,上面的标示牌写了兰措两个字,阡陌交错的土路和新修的小道,组成了一个村子的基础交通,容溶停在了村子的出口处。
这边解雨臣从黑瞎子手里夺回了两块青瓷碎片,他带着霍秀秀上车,准备离开这里,却在村口被一辆车堵了路。
霍秀秀大惊:“这些人动作这么快吗?”
解雨臣挺直了身板,仔细看了眼对面,熟悉感越发强烈,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突然对面的车门打开,一个熟悉到让他落泪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溶溶?!”
解雨臣目光顿明,他打开车门跳下来,快进几步,一把将人抱住,抵死不肯撒手。
容溶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现在的模样,就被一把抱住,只得抬手回抱,她像是哄小孩一样拍了几下青年的肩膀,轻声回应——
“我回来啦,解雨臣。”
一个年轻女孩跳下车,惊喜喊道:“溶溶姐姐?!”
容溶想推开解雨臣,却被他抱得愈发紧实,她无奈哄道:“小花,我都在这儿了,难道还会跑吗?松手好不好?”
解雨臣喉头滚动,将信将疑,“你从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转头就出了国,一走就是七年,要不是定期还有电话打回来,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目光反反复复的在容溶身上巡视,好像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看他眼尾的红痕,容溶也知道他心里的委屈和憋闷,但这会儿又不是在家里,只能小声道:“那我不是回来了吗?我甚至没回长沙,直接就来找你了,你师父肯定还不知道我已经到国内了。”
听说二月红和陈皮还什么都不知道,解雨臣心底突然炸开了烟花。
这是不是证明,在溶溶心里,自己更重要?
他仍是低着头,但脸色已经雷雨转晴,加重了语气道:“等我忙完再来说这件事!”
意思是,这个话题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容溶只觉得解小花越大越不可爱,转头看向站了半天没敢靠近的霍秀秀——“秀秀,干嘛呢?不想溶溶姐姐了吗?”
霍秀秀眼见解雨臣被哄好了,心下一边唾弃男人就是好哄,一边欢快的扑向容溶。
“溶溶姐姐,我好想你啊,我们都八年没见了,你也不回来看看,我都长大了……”
秀秀从小就会撒娇,溶溶也乐得宠她,“那我可得好好瞧瞧,咱们秀秀真是个漂亮优秀的大姑娘了。”
霍秀秀刚过完二十岁生日,正是青春正好的年华,霍家出美人,霍秀秀也不例外,清纯如玉,干净中又隐隐带着一种媚意,极是吸引人。
“溶溶姐姐也好看,打小我就知道姐姐是最好看的,现在还是!”
容溶修为越高,实力越强,面容就越年轻,她几乎是定格在了成年之后的模样,肌肤莹润透亮,面容清冷,不施粉黛之下,是干净到不染烟火气的绝美,眼睛一弯,秀美的脸上就添了一丝明艳动人。
旁边就有一个呆头鹅,眼睛看得挪不开。
解雨臣回忆着小时候的容溶,发现霍秀秀说得对,容溶打小就是最好看的。
霍秀秀见了她,心情放松了许多,也有空问别的了。
“溶溶姐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有人跟你一起吗?”
容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反问道:“你们呢?跑这么大老远的,来找什么?”
霍秀秀顿声看向解雨臣,见他没有要隐瞒,便准备一股脑的说出来,结果容溶抬起手指轻按在她的嘴角,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容溶从地上随意捡了块碎石子,加了巧劲往草堆后一丢,一声呼痛传来。
然后从草垛后面转出来一个身穿黑色皮衣夹克衫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个显目无比的黑色眼镜,皮肤偏古铜色,看起来很有些非主流式的放荡不羁。
霍秀秀眼白一翻:“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