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一声啼哭在产房内响起,门外的男人停止了焦急的踱步。
一个护士从走出手术室,对丁旭说: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丁旭的妻子成功诞下了他们爱情的结晶,并给这个小婴儿取名为丁程鑫。
那一年,丁程鑫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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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鑫,跑慢点!别滑倒了!”
丁妈妈在后面对着小丁程鑫喊道,呵出一团团热气。
小丁程鑫在雪地里东跑跑西转转,高兴地手舞足蹈,跑累了,就捡起一根小木棍,在雪地里戳来戳去。
“爸爸快看!”
丁旭顺着儿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洁白的雪地被小丁程鑫划出了一句话:
我xi望,以后成为xiang爸爸一样的ke学家。
“我家儿子可真了不起。”
那一年,丁程鑫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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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爸爸!”
小丁程鑫被一个黑衣人按住,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两个黑衣人抓着往门外走。
“我跟你们走!放开我儿子!”丁旭大喊。
当按住小丁程鑫的黑衣人放开他时,丁旭已经被押走了,小丁程鑫往楼下追,只追到扬长而去的汽车尾气。
那一年,丁程鑫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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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程鑫不理解父亲为何就此消失不见,后来他听别人说,父亲被关进了监狱。
他们说,他有罪。
小丁程鑫懂了,又好像没懂。
那一年,丁程鑫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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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一些的时候,妈妈开始带他去探监,他又看到了父亲,只是与记忆中的相比,更苍老,更憔悴。
“爸,你还能出来吗?”
“儿子放心,爸爸可是科学家,爸爸已经做了不少发明争取减刑,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团聚了。”
“那拉勾。”
“好,拉勾。”
同年,就在丁程鑫探监后的一个月,监狱那边打来电话:
丁旭死了。
死因是上吊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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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生活愈发艰难了,房租也欠费了两个月。
妈妈以前是家庭主妇,会用香香的护手霜呵护双手,会穿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高跟鞋。
现在,那双手天天浸泡在洗碗水中,高跟鞋也被平底鞋替换,奔波在大街小巷发着传单。
一天,妈妈说她发工资了,请丁程鑫吃大餐。
所谓“大餐”,其实只是一些汉堡薯条而已,这些以前在妈妈眼中的垃圾食品,如今却变成了不可多得的美味。
妈妈说,她去下卫生间,一会儿回来。
丁程鑫一直等着,等到快餐店打烊,也没看见妈妈的影子。
他可能,成孤儿了。
那一年,丁程鑫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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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什么玩意?”丁程鑫将一根撬棍刺入丧尸体内。
自从母亲走后,丁程鑫也失去了生存的基本来源,房东将他赶了出来。去找工作,没人要他,说不招童工。
现在的丁程鑫,像混混,像小偷,像乞丐,像流浪汉,就是不像原先的丁程鑫。
他白天偷盗,晚上到各个小区内翻垃圾桶捡瓶子,他从不在白天捡,他不好意思。
可今晚的瓶子还没捡多少,却遇到了几个诡异的奇行种!
丁程鑫想夺路逃跑,可这些“人”却越聚越多,他拼尽全力打倒了几个就招架不住了,吓得瘫软在地,一只丧尸朝他缓缓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子弹穿透了丧尸的头颅,几个身穿防护紧身衣的人从居民楼上跃下,为首的人对丁程鑫说:
“小兄弟,有两把刷子嘛,要不要考虑加入保护伞?对了,你叫什么?”
眼前的一切太过玄幻,丁程鑫有些眼花,面前的人与记忆中的黑衣人形象重叠。半晌,丁程鑫终于开口:
“我,我,我叫丁,程鑫。”
那一年,丁程鑫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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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十七岁时,凭借着记忆,找到了自己原本的家。这里在房东赶走自己后就被划定成了清除区,自己也算因祸得福,躲过一劫。
听说这小区有“恐怖活动”发生,无人再敢租住,房内的摆设与走之前的一样,只不过被灰尘覆盖了。
他看了父亲的录像,脑海中蹦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按照父亲给的线索,他找到了保险箱,里面陈列着两只颜色深浅不一的绿色针筒,一支α-2,一支α-3。
丁程鑫犹豫了一会,将α-3的针筒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深深扎了进去。
父亲,你何其忠愚,还帮着卖你的人数钱。
我会完成你的遗愿的,以自己的方式。
我是你的太阳,现在是你的实验体。
我会让自己,普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