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刘芷纯失魂落魄地走着。D市是北方,S市是南方,两个城市间气温相差个几度,但还是让刘芷纯冷到手脚冰凉,鼻子都开始流清水鼻涕了。
抬头往前看是繁华的夜景,低头是覆满雪的人行道,各种各样的脚印踩在雪上,让雪变的硬邦邦的。
刘芷纯回到家,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一股脑的往沙发上一趴。
还是家里舒服,刘芷纯心想。
“刘芷纯,你个呆逼,哈哈哈哈哈哈”郑言在座位上拍着桌子狂笑,整个上半身都往后仰。
刘芷纯回过头去,也不甘示弱,“你才呆逼,我刚刚没看见!不算!”
他们在玩自制斗地主,几张薄到不行的小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J,Q,,K的字样,那是郑言的字。
“你怎么耍无赖啊!”郑言还是笑着说
“就耍无赖,重来!”刘芷纯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但对郑言还是厚脸皮
“怎么了?耍无赖怎么了?”说话的是刘芷纯在五班的好闺蜜,吴江月
“行行行,我又没说耍无赖不行”郑言继续笑着说,手上将牌收整齐再发下去
可惜还没再来上一局,上课铃就响了。
现在外面疫情势头正盛,五班的老师已经感染了几个了,所以来上课的老师都带着口罩。
“我们这节课把《南通小题》92-94页的理解性诗句填空写一下”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说完任务之后大家都安静了,各自写着各自的作业,只有角落里不时传出悉悉梭梭的窃窃私语声。
刘芷纯快速地写完了,一看时间还剩十分钟,就想使使坏,看向吴江月时,她正在扣手,感受到刘芷纯灼热的视线后,她转头和刘芷纯对视着
“我好无聊,吴江月~”刘芷纯向吴江月撒娇着,左半边的身子都靠在吴江月身上了。
“我好无聊~吴江月~”郑言在后面听着,掐尖了嗓子模仿了一遍刘芷纯说的话
“哎呦我滴妈,起一身鸡皮疙瘩”吴江月瞬间抖了一下身子,仿佛要把身上起的鸡皮疙瘩都抖掉一般。
“滚啊,郑言!怎么又学我讲话!上辈子是鹦鹉是吧!”刘芷纯白了郑言一眼,但嘴角还是上扬的
刘芷纯看着眼前的一幕,也笑了
突然,眼前的画面急速倒退着,刘芷纯伸手去抓,却徒劳无功。
郑言,别走,算我求你。
眼前又出现了一封信,是郑言写的分手信。
是的,他甚至连告别也没有当面说。
刘芷纯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满是泪水。
一场噩梦。
刘芷纯明白,这道坎永远也过不去了
一向要强的她从没求过别人,就连她要好的闺蜜,开玩笑让她说求求她,她也拒绝,甚至连父母,也没说过一个“求”字。
只可惜,这些心思,以前的郑言不懂,现在的郑言也没机会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