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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年的眼睛重的抬不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泪珠,眨了几下,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
张极“你…”
张极也愣了,他认识渝年十多年,敢发誓那是唯一一次看见她哭。
渝年“张极…”
张极“哎呀你别哭啊我靠…”
张极有些手忙脚乱的,饶是他长到十六岁了,也没哄过女孩子,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一狠下心来,张极直接把手递在渝年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渝年“?”
渝年眼睛都被水雾笼罩,看见张极的举动她也很奇怪。
张极“你要是实在想发泄,就咬我手吧,我不怕痛!”
说完就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害怕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渝年“你有病啊张极?”
张极“你…!“
刚刚想说这人怎么这样,明明自己是在安慰她嘛他还骂自己。
结果下一秒就看见渝年那丫头睫毛上都还挂着泪珠就在那里开始笑张极了。
张极“…”
…
张极是来给自己送他姐姐给渝年带的新婚礼物的,因为是公立的高中,所以时间并不怎么多,但张极姐姐一直都很喜欢渝年,这次渝年没去她还有些可惜。
刚刚进入班级,午自习已经开始了,班上的同学大多都在打打闹闹,只有极少几个在埋头认真学习。
.“哟,快看呐,咱们班的大红人回来咯~”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然后几乎半个班上的人都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渝年。
而他们的眼中,无一不带着厌恶和鄙夷。
渝年对此已经习惯,还是像往常一样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可是还没坐下,就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
.???:“椅子上面有胶水。”
渝年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却看见一个男生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渝年“苏新皓?”
渝年见过几次他,但都是在学校的红榜上面,要说渝年之前是凭借全江城理科最好考上这里,那他就是一枚妥妥的文科生。
平时待人温和有礼,每时每刻都带着一副笑脸,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他惹生气。也因此深受老师同学们的喜爱。
加上兴趣广泛,会多种乐器,听说给他表白的女孩子的情书他都不会像某些人(尤指张峻豪)一样丢掉,而是耐心地和对方说一些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谈恋爱啊怎么怎么的,反正最后总会把别个女孩子整的不好意思。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乏众多追求者。
或许之前的渝年,是有兴趣和机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的。
不过她现在不需要了。
渝年“谢谢提醒。”
渝年朝苏新皓点头示意表示感谢,刚刚转过头就又看见另外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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