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放不下脸面,碍于面子,即使是对自己家的人甚至是一起生活了半辈子的人,杨母也很少有低头的时候,但话又说回来,杨母“就事论事”这种处事态度的确比不上杨父,但也没到得理不饶人的地步,对她来说,只是时间问题,她什么时候缓过来,把气消下去也得看她自己,杨父这个跟她生活了半辈子的人都摸不清,也猜不透,更别说其他人了,连大国和任芳都排不上号......
太阳公公伸个懒腰,又转了个大角度,随着移动,它的光渐渐穿过云层,愈加明亮、刺眼,此时地上的核桃也都及时被杨父杨母“抓”进了袋子里,逃过了可能会使它们“毁容”的暴晒一劫,没错,核桃都已经被装完,可见是按着原计划完成了“任务”,看着一袋袋装满能买上价钱的果实,本应该露出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因为有果儿就代表着丰收,丰收就意味着卖钱,卖钱就相当于能让腰包鼓起来,就说明这一年没白忙活,没白干,但杨父杨母谁也没显着有多高兴,连杨父这种之前看到核桃壳儿呲嘴儿(就是裂开缝隙,代表着长熟了)都兴奋得不行的人也面露苦涩,更别说杨母了。
“行了,忙活完了,你走你的吧,时候也不早了,该去去吧,这儿不用你了。”杨母绑着最后一个装满核桃的袋口儿,头也没抬地对杨父说了一嘴,是的,杨父今天矿上轮晚班儿,杨母记得。“昂......我这不着急,把这几袋托在自行车上卖了去我再走也不晚。”杨父自己都忘了这码事儿了,回想起来,好像之前杨母提醒过不止一次,虽说杨父做事心比较细,但对要凭着记忆想起来去做的事,他经常想不起来,实话说就是没放在心上,没太当回事儿,但杨母总是记得,每当杨父该去矿上轮晚班儿的时候,她往往会提前烧好饭,或是热好中午的剩饭菜,喊杨父提前吃,吃好去上班儿,但众所周知,杨母不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要是赶上干农活儿或者有其他早已被印在她的“规划列表”上的事儿要忙的时候,她就顾不上杨父这码事儿了,但不代表着她会忘,该提醒也会提醒,但类似今天这种情景也时有发生,对老两口儿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我说了不用你了,你该走走你的吧,就这几袋儿我一会儿就卖了去...”杨母似乎预判了杨父想说的话,杨父话音还未落,杨母紧接着就接上了话,“我帮着一起卖了......”“锅里有饭,要吃的话你个儿(方言,就是自己的意思)热热,吃完就去吧。”杨母没给杨父留说话的空隙,也根本没听他说的啥,说着杨母就走向大门,进了院子,杨父拿起铁锹站在原地,听了杨母一番话,气不打一处来,过了几秒,拎着铁锹也走进了大门,把铁锹杵在了大门和墙面儿的夹缝儿里,此时杨母也把二八杠自行车推了出来,是任芳那辆,任芳上班儿的厂子离家不是很远,有时骑车,有时就走着过去,“你一人能弄得了是咋着呀?”杨父提高了嗓门儿冲着杨母喊了一句,“我说了能弄就能弄,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啊!”杨母还是没正眼看杨父一眼,边推着车,边用不耐烦的语气应着杨父的质疑。
杨父站在原地,看着杨母把自行车推出大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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