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峻霖回到了饭店,“贺峻霖经理找你”,其实早来的路上他就知道了,自己这份工作被林小时这么一闹肯定又没了。
进了办公室,经理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交叉握着,看见贺峻霖来了他就用那种一副高高在上和嫌弃的眼神撇着对面的人。
经理平常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其实贺峻霖早就看不惯了,但为了工作一直忍着,所以还没等椅子上男人的开口贺峻霖就率先开了口“我过来拿剩下的工资,拿完就离开。”
男人听完轻笑了一声说“哟我还没说你都知道我要把你开了呀,对了你剩下的工资减半给你”
“减半?为什么!”贺峻霖生气的问到,“为什么,你们昨天在饭店一闹给造成多不好的影响,而且有些顾客没准以后嫌脏都不来我们饭店了,钱不就赚得少了,没让你赔都不错了!”
“脏?脏什么?”,“呵,你不是同性恋嘛,可不是所有顾客都能接受你这样的异类的,怎么难道你不是同性恋吗?”
贺峻霖看见眼前的人,眼神里透出愤怒和无力的悲伤,两只手紧紧的捏着,然后吼着“是!我就是同性恋怎么了!我就是喜欢男人,但这碍着你们什么了!我们也不是疯子,我们的感情还不用你来评判,我们也不脏!”
男人看着眼前疯狂的人将交叉握着的双手散开然后指着贺峻霖说“你真是个疯子,这是一种病我看你还病得不清!真是不知羞耻!社会上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垃圾”
“我没有得病!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垃圾!你才是社会上的垃圾!”说完,贺峻霖便上前给了男人一拳,然后拉着男人的衣领又继续打着,
男人也立马回了过去,“靠!你还敢打老子!”于是两人扭打在一起,贺峻霖就好像是“疯”了一样,不管身体的疼痛,一直用手向对方打去,
他从一开始父亲村民们的辱骂到一路上陌生人对他们的歧视,都忍在心里,一直压抑着自己,就好像一座早已负重不堪的桥,在一根木头放上来时,轰然倒塌,
他无法忍受别人对他们的轻贱,于是他不再沉默,他好像是在对世俗进行反抗。
但他仍无法对抗,现实赤裸裸的剥开在他眼前。
后来男人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向贺峻霖头上砸去,玻璃杯一下子便破碎成了一粒粒的碎片落在地上,贺峻霖感到剧烈的疼痛,头上的血流入他的眼睛,视线变成红色,周围也变成了红色,世界好像在对他发出警告。
然后视线逐渐模糊,耳边人们的喊叫声也逐渐小声,贺峻霖便倒了下去。
过了很久他梦到了在家里,母亲正在把煮好的饭菜端上桌子,而他早早就做在桌子上等待着,此时父亲干完农活回到了家把背篼放在门口,走过来摸了他的头,坐在了旁边
母亲也坐在另一旁,饭桌上几人说说笑笑,饭菜也是那么的可口他一口又一口的接着吃着,突然耳边说说笑笑的声音消失他抬起头,发现母亲父亲消失不见
然后一低头饭桌上的饭菜也不知所踪,他感到一阵慌乱于是赶紧四处寻找,可整个家除了他什么人也没了。
他无助的抱着自己坐在房子中间,哭泣声在房子里游走。
“贺儿这么大了怎么还哭成这样”一双手放在了他的后边抚摸安慰着,于是他立马抬头
只见周围的场景变成了天空远山,而他坐在一座山的山顶上,转过去严浩翔正坐在他的旁边笑着看着他
贺峻霖有些恍惚叫到“严,严浩翔?”
“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旁边的人温柔地问着“不不是我没忘记,只是我们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那我们应该在哪里?”严浩翔问到,贺峻霖刚要开口,烟花突然从地上冲上了天空,是那么的灿烂,将他的眼睛也恍得看不清,严浩翔趁他不注意将头伸过去,吻住了他,于是他也将眼睛闭上了。
“贺儿!贺儿!……”一阵急促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他睁开眼睛周围什么也没了,身旁的严浩翔也不见了,他好像是站在水面上,月亮竟然就在他的前方离水面是那么的近,
耳边还时而传来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可他好像被吸引住了,看着前方的月亮慢慢走去,越靠近月亮白色的光也越来越大,突然在他将要触摸到月亮时,白色的光占据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