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 执刃殿
长老们位居上首,宫尚角等人分列两侧,云为衫和上官浅缓步过来行礼问安:“见过执刃,长老,角公子,徵公子,桑榆夫人,大小姐,二小姐”
“恩,来了就听着吧”长老抬手“说说吧”
负责传递消息的侍卫开口道:“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无误,梨溪镇,云为衫小姐的身份,有误”
这一句话让众人惊讶,除却上官浅是秦桑榆亲自要求留下的之外,这一次选定的新娘就只有云为衫一人,可就是云为衫出了问题,她看了看众人,最后攥紧拳头,维持自己的呼吸,她想起寒鸦肆的叮嘱,和莫名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提示,她道:“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却回避这个问题,只说道:“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你问"
“云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否遇到歹人?”
云为衫竭力压制内心的慌乱,她道:“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那因何从未禀报?”
“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隐了下来,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点点头:“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不过宫尚角,就这点小事就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嗤笑:“若我说,拿着画像去查,却无人认出云姑娘呢?”
"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她眼眶泛红欲哭不哭惹人怜惜“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存疑,那直接杀了我,我无话可说,可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片刻寂静之后,宫尚角笑了起来:“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好了好了”秦桑榆这才出面去拉宫尚角“你也是,看把人家云姑娘吓得,既然两位的身份没问题,那么就此结束吧”
“等等”宫子羽开口道“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在见到他开始,角宫所有人都知道了缘由,宫子羽声音压迫:“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宫远徵登时怒及,上去踹了贾管事一脚:“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远徵,冷静”宫尚角和秦桑榆去拉住宫远徵,秦桑榆看着贾管事眉头紧皱“把事情说清楚”
“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老奴只是以为,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老奴,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而丧命啊,否则,否则就算是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啊,长老们明鉴啊”
宫远徵怒气难消:“哥!嫂嫂!我没做过!都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把贾管事压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接话道:“你自己都说了不可偏听偏信,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徵宫有的是让人屈打成招的毒药,谁知道你们做什么手脚”
宫尚角拉着宫远徵的手臂看着宫子羽:“好啊,远徵交给你,徵宫没有的毒药我替你寻来,这样你可服气?”
就在众人各执一词之际,贾管事忽的站起来,往后一退而后掷出一枚烟雾弹,这烟雾弹带着毒,宫尚角护着秦桑榆往后,所有人都在浓雾里追寻贾管事的踪迹,执刃殿内被浓雾笼罩,环视四周,宫远徵露出一个笑:“找到了”
而宫尚角护着秦桑榆,浑身内力凝聚,一道掌风击出彻底挥散了浓雾,一众人奔出去只见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贾管事以及插在他身上的,属于宫远徵的三枚梅花镖
宫子羽瞪着宫远徵:“宫远徵你!”
“你这可就冤枉人了,他的死是因为齿间毒囊,我的镖上只是麻痹之毒,他是畏罪自戕”
宫尚角抬手示意宫远徵先别说话,他看了眼死掉的贾管事又看向宫子羽:“既然执刃大人怀疑远徵,那么便听执刃的,先入地牢,可如果让我查出来,是有人冤枉远徵弟弟,或者是有人借此严刑逼供,那么,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宫远徵抿唇,最后点头:“我听哥的”
“远徵你放心”秦桑榆拍拍宫远徵的手“正如你哥哥说的,如果有人敢对你严刑逼供,我们角宫可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