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楼的妈妈万万没想到,蓝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在回来的第一时间便要登台表演。
看着八仙桌上硕大的金锭,妈妈咬咬牙坚持道,“今夜是给如烟姑娘开苞的日子,您看要不明天呢?”
“我要是就非要今天呢?”蓝泠再推出一个金锭。
她有些孩子气的想和自己证明,如果单身可以有成百上千的男人喜欢自己,何必吊死在江澄这一棵树上。
妈妈看的眼睛都直了,金灿灿的黄金就在眼前,于是她兴冲冲的捞起金锭,“只要姑娘想玩,什么时候都行。”
“来人呀,给泠儿姑娘梳妆!”
江澄纠结再三还是踏进了烟柳楼,不愿意与大厅那些莺莺燕燕混在一起,只得点了个包厢。
却没想到包厢费用中包含的东西这么多!
江澄面色铁青的看着那些端着果盘的各色美女,带着质疑扫视她们,“东西送到了,你们怎么不走?”
一位粉衣美人亭亭袅袅的靠过来,给江澄捏着肩,“爷,我们都是包厢里的人,任由您差遣。”
“你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江澄挥手将她赶走,“去去去,这不需要你们。”
另一位浅黛色纱衣的女子,见江澄英气逼人又出手大方,便鼓起勇气凑到前面,“公子,我力气大,我来。”
她这一说不要紧,身后的姑娘们谁都不想落了下风,纷纷凑上前,“公子你看看我。”
“公子~”
“公子!”
江澄一个头两个大,迅速将三毒从腰间抽出,雪亮的宝剑往包房的八仙桌上一拍,“都给我滚!”
姑娘们这才期期艾艾的散去,临走还不忘给江澄留下两个依依不舍的眼神。
包房在二楼,小窗正对台面,但由于角度原因,从下面无法看清包厢里的景色。
江澄坐在靠窗的摇椅上自斟自酌,刚刚给金子轩那厮挡了不少烈酒,现在整个人还有些混沉沉的。
几杯浓茶下肚,这才清醒不少。
楼下的丝竹声间歇,原本在正中抚琴的女子抱琴退到侧面,小厮将烛火调的暗些。
一道绯红色的身影从二楼的高台处飞掠而下,宛若一阵醉人的烟霞从眼前略过。
鼓声起,那女子站在高台上猛然回头,轻纱上坠着细细的流苏,衬着明亮的杏眼似含秋水。
额间艳红的花钿,轻薄的纱裙,若隐若现的纤细腰肢,她仿佛敦煌壁画之中的神女,几欲飞天而去。
蓝泠!她怎么穿成这样!?
她踏着鼓点摇曳,动作利落干脆,却又柔媚万分,跳跃腾挪间,漏出了足踝上的金铃,伴着琴瑟丝竹,别有一番韵味。
一舞毕,蓝泠微出薄汗,脸带红,衬着肌肤如玉,在烛火晃动中映出融融的光。
台上的各个包间开始竞价,原本今天的主角应是如烟,却意外的被蓝泠强了风头。
好在妈妈已经和众人协商好了,任由他们竞拍,大不了最后将银钱全数奉还,哪怕再搭上一个如烟,也只赚了。
而如烟也拿着妈妈给的银元宝,乐滋滋的坐在后台看戏,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只有江澄,听说今夜拍的是花魁初夜,满心满眼以为自己可以英雄救美,举牌子的价格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