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边伯贤在一起的这几天大都是如出一辙。
无非就是她对着空荡荡的房子一个人在家就是一整天,即使她说她自己会做饭,边伯贤还是给她的微信转了很多钱,让她不要那么麻烦,说是要她自己出去吃或者订外卖。
她只有在每天晚上才会见到边伯贤。
通常都要等到很晚,两三点是正常,甚至她经常在沙发上等着睡着了,醒来发现边伯贤一夜没回来。
而每一个凌晨边伯贤推门而入时,都伴随着酒精和烟味,不好闻但她不抵触。
但偶尔夹杂着的香水味也能被她灵敏地察觉到,情绪一瞬间陷入低谷。
边伯贤怎么垮着脸?
这时边伯贤总会坐到沙发上,坐到他身边,侧头问她。
边意没有。
边意就把目光放在用来解释自己这么晚不睡的投影上,欲盖弥彰地笑着解释。
边意这个电影有点无聊。
边伯贤无聊就去睡觉。
边伯贤拿起遥控,关了投影。
边伯贤熬夜对身体不好。
边意那叔叔你呢。
边意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是这么问。
边意总是回来这么晚,对身体也不好。
没想到边伯贤笑了,不同于平时的感觉,这次是似乎真觉得好笑。
边伯贤所以别学叔叔。
边伯贤不会和她多说。
————
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很快就到了除夕前一天。
今年的除夕没有下雪,但温度却格外的低,以至于边意本来图漂亮穿了个比较薄的大衣刚打开门就被吹的打了个趔趄。
边伯贤让你穿那么点。
边伯贤在旁边抱着胳膊嘲笑她。
边伯贤快回去把衣服给我换了。
边意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跑回楼上找衣服。
今天边伯贤要带她去边家过年,也就是去见整个边家的命脉。
她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其他人接受,但她不想让边伯贤丢人,所以精心找了最好看的外套,连轻便的保暖裤都不敢穿。
边意很快穿上了保暖,又找了一个长及膝盖的白色羽绒服,老老实实地下楼了。
边伯贤瞥了她一眼,又从旁边的衣帽架上拽下了一条小熊样式的帽子和围巾。
边意有些抗拒,这些都是她平时在边伯贤不在家自己出门才带的,现在去的可是边家,她不想被人家说像是一个土包子。
边意叔叔我可以不戴吗。
边意连脚步都放慢了,却没想到走近时,边伯贤直接将围巾一边搭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边意就被扯了过去。
边意差点就扑到边伯贤怀里。
边意的脸红了个透,边伯贤却没什么表情。
边伯贤听话。
他给边意戴好围巾,又帮她戴上帽子,最后看着和一个球一样的边意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边伯贤这样多好。
说罢拿着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边意看着他身上的大衣,心里难免嘀咕他也会冷,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他能给自己戴帽子和围巾应该满足了,说明在他心里,她不是无关紧要的。
但这个结论的得出,边意并不是很有把握,毕竟对方是边伯贤,他的想法很难揣测。
边意就这样惴惴不安地上了边伯贤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