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温柔的暖阳笼罩在新芽上,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下了一片光芒与希望,一同浮现的,还有少年们耀眼而张扬的青春."
开学这天,正好是立夏。
夏日终于来临,江衿也迎来了高一,一向有生物钟的大懒虫,过了一个暑假,成功把晚睡早起的好习惯磨没了,比平常起床的时间晚起了n分钟,于是匆忙地洗漱一番,迅速地拿上自己的铭牌。
在母亲的一声声“把早餐带上”中又把吐司叼上,所幸家离学校不远,可算在早自习前紧赶慢赶地到了学校。
他匆匆地走进了校园。随后走到教室门口,抬头看了看显眼的牌子——“高一(6)班”
这应该就是我的新班级了吧,他想。
江衿缓缓低头又看了看表,所幸没有迟到,然后他随便找个靠后的位置坐下了。
坐后排不是为了装高冷,而是方便上课摸鱼罢了。
也许是因为跑着来学校的缘故,江衿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嘴也像涂了口红般,衬得他的脸更加嫩白。
江衿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打量着新的学习氛围,渐渐发觉从进校门就有女生偷瞄他,不过也习以为常。
爷的外表那么出众,肯定是最帅的。
的确,在十六十七岁的年纪里,少年的脸上总挂着一种清纯的美感。
他的前面坐着一位有点娃娃脸的男生,与跟他的同桌季邃聊着天,他好像跟谁都自来熟似的,见来了个新后桌,便立马转过身子跟他问他从哪个初中来的,江衿也不嫌话多地跟他聊起来。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整个教室坐满了人,只有江衿的座位旁边空了个位置。
他正纳闷时,教室门口突然走进一个人,那人身高估摸着有一米七几,脸冷白而清秀,站着人群中一定最耀眼,看他的样子明显也是赶着过来的,发尾微微地湿了几缕,表情冷冷的。
他见只有江衿旁边空着座位,便朝那个位置走过来坐下了。
江衿正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有点压迫感。
这时,一个有点微胖的看着四十多的中年男人突然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了,手抚摸这他的啤酒肚,虚张声势地拍了拍讲台,用粗犷的烟嗓做了自我介绍。
他是他们的班主任,姓胡,名字叫胡文辉,大家可以叫他胡主任。
……果然是独属于八十年代的“典型名字”。
接着然后他用气势磅礴的语气说出“同学们好!”随后灌了一堆听不懂但是又非常励志的鸡汤。
当然,台下的同学都在议论他的公鸭嗓。
江衿觉得要背公鸭嗓洗脑了,正想打量打量同桌,结果同桌“心有灵犀”似的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江衿僵硬的把头转了回去,面向前方,当即心里就给同桌立了个外号“大冰山”。
而“大冰山”的目光只在江衿脸上挂了一秒,便趴在了桌上。
江衿看着他发呆,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这人差点迟到现在还公然睡觉,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昨晚熬夜导致没睡醒。
但这人眼睫长长的,有种难以描述的好看,不过江衿懒得去理,他暗暗不爽。
怎么有人能和自己一样帅……
无奈,江衿于是只能托着腮心不在焉又听起了胡主任滔滔不绝的励志语录。
随着下课铃打响,“大冰山”依旧纹丝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身体微微起伏,大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好像真的如同冰山那般“镇压”在课桌上,这让江衿更怀疑他昨晚熬了夜。
“自来熟”前桌突然转过头邀请江衿一齐参观学校,江衿心血来潮,便跟他走下了楼。
他们在学校逛了一圈,这学校说小也不小,倒是挺宽敞的,资质也齐全,校门口进来就是两棵榕树。
江衿是中考随便考考的,他还以为自己会考上什么野鸡学校,随便混个毕业证就算完成学业了。
没想到这个学校竟然在这个市里还能数一数二,他中考真是踩狗屎运了。
他们边逛边聊,才得知“自来熟”前桌名字叫沈丘,也终于从他口中得知“大冰山”的名字叫林悠,跟沈丘初中时同个学校,只是不同班。
听说林悠初中时是学校出了名的校草,成绩好人也帅,不少女生跟他表白。
但碍于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对谁都爱搭不理,那些女生怎样都没把“大冰山”给“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