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走着走着,穿过飘雾的半山腰,穿过潮湿的山脚树林,长原走到了自己那小屋子前,屋子不大,但是生活需要的东西都有,还依山傍水,住在这里,好不悠闲。正当他打开门往里走准备关门时,发现门外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往外一瞧,自己在山腰遇到的男人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看到长原打开门看自己时便说“那个,我没有地方住了,可以在你这里住一天吗,雨停了我就走,真的。”长原不语,他便又故作十分受伤的样子唉声叹气的说“唉,不愿意就算了,今天就去树下凑合一晚吧,反正也不止一次了。”他知道,他来这地儿的时候老早从村民那打听到了,这郎中心思细腻,最看不得苦命人和可怜人。
果然,长原叹了口气道“记得带上门。”他一听就知道长原同意了,便马不停蹄的跑进了屋,然后轻轻把门关上,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药香味,跟自己小时候在城里的郎中的药店一样,夙山站在门口巡视了一眼屋内,发现屋子里到处都是些装药的盒子,数量虽多但是很整洁,地上也见不到灰尘,可以看出屋主是个爱干净的人。
夙山发现,长原是个话少的人,自打进了他的房子起,他基本没说过话,能用行动表达的东西绝不出口,哪怕自己喋喋不休在他耳边说话,他也只是点点头,有时连头都不点。
看来真如村民所说,这郎中果然不爱讲话。他想
反正自己说话也得不到回答,于是他便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然后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感受外面的风景所带来的惬意,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挥洒在天边,一直蔓延到自己所能看见的尽头。突然,长原坐在他对面,自顾自的翻起了手上的小本子,专心致志的看着,刚好挡住了窗户。他也不恼,起身便坐在长原旁边,偏头看着他手里的本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在看自己这些天的账本和来治病的患者,看着络绎不绝的病人和访客,夙山只是微微一惊,随后便被屋子外面突然下起的大雨吸走了注意力,走进窗户靠在旁边看着,长原也随即放下本子。谁知夙山突然道“雨天啊,最适合躺在床上,披上被褥睡大觉了,你说对吧?”,意料之内的,长原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虽有些敷衍,但也算回了一句。
夜晚悄然降临,长原给夙山准备了地铺,虽没什么待客之道,但他与夙山素不相识,也只是看他可怜收留他罢了,总不能为了一个外来之客苦了自己吧。夙山也不恼,反而一幅很舒适的样子,盯着被关紧的门窗,时不时偏头看一眼长原,长原被盯的发毛,自己的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外来客,还跟自己睡一间房,愣是一晚没睡,也不想其他的,就是被夙山来来回回的看令他把睡眠丢掉了。
第二天,夙山看着长原没有精气神儿的样子问“你昨夜不是睡的床吗,怎么看起来比我一个打地铺的都没精神。”长原瞟了他一眼。随即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然后让手托着下巴,半趴在窗上,外面的雨倒是没昨天的大了,连连绵绵的下着,夙山也是盯着窗外,看到长原的侧颜,一时竟又愣了神。跟那些常做农活的村民不同,长原的皮肤白皙,一点也不像是跟这个村的村民一样粗犷,手指上有常年采药所带来的薄茧,但也甚是好看。
貌似是感到夙山的视线,长原也偏过头看他,发现夙山正在盯着自己,于是自己也盯着他,气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夙山有点羞耻的撇过头。然后道“那个,那个,我我我......”长原叹叹气说出了自己在夙山来之后说出的最多的话“外面的雨恐还要再下一段时日,在雨停之前 你便留下来罢。”这句话貌似是在给夙山台阶下,但夙山却惊讶于长原说的一句话的字数,貌似他说话是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本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