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白母趾高气扬的走进来,第一次上门看“儿子”就连一份薄礼都没有准备。
他们走到会客厅直接坐在沙发上,倒像是主人般端起架子,使唤陈妈沏一壶茶来。
白宥阳走进卧房,拿出自己有些积灰了的颜料,他大学主修绘画,还得过国际奖项。他抬起手来取了些灰色和白色,涂在自己脸上,又用黑灰色加重了自己的黑眼圈,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才算满意。
白宥阳将自己画的看起来病入膏肓,面色苍白,体虚无力。很多天没有好好吃过饭的样子。
满意的下楼了。
会客厅白父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还未抬眼看见儿子,就胡诌道:“宥阳,回来的这两日你气色..”突然抬眼看见苍白的像鬼的儿子,没说完的不错二字也不敢再说出口了。
“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之前就劝你不要再跟那什么宋宇来往,好端端的变成现在这样,陆思恒呢,他不管你吗?”
白父的话说得倒是圆滑,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为儿子操断了心的老父亲,又恨铁不成钢。
“父亲,儿子都知道错了。咳..咳.父亲来有什么事吗?”白宥阳虚弱的靠在楼梯拐角处。
“没什么,我和你母亲许久不见你,过来看看”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俩人打的什么主意,安的什么心,此刻在白宥阳面前都是透明的。
白宥阳撑着身体走到沙发前,白父立刻热情的请他坐下。
“其实,宥阳,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你那个弟弟刚接手公司几个月就断了我辛辛苦苦操持几十年的资金链,股东现在都蠢蠢欲动,我们家的公司眼看就要破产倒闭了。”
白宥阳“认真”的听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公司候选继承人,分财产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自己,现在大难临头倒是想起来了,他这里又不是避难所。
“所以,宥阳,你能在陆思恒耳边提一提吗,只要2个亿就够了,这对陆思恒来说又没有损失,还能救活家里的公司,一举多得啊。”
“父亲,你如今看到我的处境了,陆思恒..他..已经不喜欢我了,我的话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说着说着就将提前准备好的眼泪倾泻而出,倒是将白父后面的话堵了下去。
这一哭倒好,直接停不下来,白宥阳悄悄给金叔使眼色,金叔心神领会,上前一步说到“白小先生现在情绪不稳定,还请二位先行离开,我得请廖医生来看看。”
逐客令都下了,再不走就不妥了,毕竟白老先生最爱自己的面子和钱。
白父白母匆忙离开后,一辆暗色轿车从后院驶入地下停车库。陆思恒从车里下来,又从副驾驶拿出包好的白玫瑰,走向大厅。
刚走到大厅门口,就听见白宥阳的哭声。那一刻他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
白宥阳不知道门外的两人走了没有,又假哭了两声悄悄问金管家:“金叔,走了吗?”“已经走了,先生”
忽然又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白宥阳已经准备好继续演下去了,没想到冲进来的却是陆思恒。
“陆思恒,你怎么现在....”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起自己脸上还涂着灰白的颜料,转身直接冲上二楼洗手间。
哭声和苍白的脸色引人遐想,陆思恒看到白宥阳落荒而逃,直接丢下手里的白玫瑰跟着冲到楼上,但洗手间的门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