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吗

认证仪式上的人并不多，22世纪的一切都很便利，说是认证不过也就是将信息存储进数据库，再来一两句敷衍的证词。因为之前有人类虐待AI的新闻出现，所以证词里的话具有法律效应。

唐晚晚只觉得这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仪式一样，认证如此，结婚也是如此，话是说了，但里面的话几分是真并没有太多可追究的。

无论贫穷困难都能白头偕老吗？说过就能吗？

万能龙套（司仪）唐晚晚小姐，无论您的AI机器人是否过时，是否仍如您意，只要在他没伤害你的情况下，在决定注销他的程序，解除认证关系之前，您都会对他承担起他的一切费用及带他定期检查升级，并且不暴力对待您的AI机器人。您能做到吗？

唐晚晚能

唐晚晚头都懒得抬。她的机器人当然是最先进的，升级什么的还需要担心吗

万能龙套人类情感学习AI刘耀文，如今你已与唐晚晚女士得到认证，你需要尽己所能服务唐晚晚女士，为推动人类世界发展及人类与AI和谐共处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刘耀文嗯

刘耀文目光坚定，司仪每天要说几十上百次的套话他却听得格外认真。

这是他第一天正式成为姐姐的AI，今日数据库，大家都认可的。他如是想着，一双狗狗眼盯着唐晚晚，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唐晚晚迎着目光向他看去，无奈笑笑，他好像很开心呢。

开心，所以他学会开心了吗？第一个学会的情绪就是开心吧。

认证过后，唐晚晚问他

唐晚晚你开心吗？

刘耀文你要的不是百科解说上的开心对吗？

唐晚晚弯起嘴角，她的小AI果然聪明。

这又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早上吗？

唐晚晚那你觉得我要的是哪种开心？

唐晚晚反问

刘耀文蹙眉，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样子更像一只小狗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刘耀文我可以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吗？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低头看着唐晚晚，虽然高出一大截，但气势却不敌唐晚晚。

唐晚晚可以

刘耀文我开心，因为我们宣誓了，我们认证了，我有主人了。

刘耀文但我不知道这是哪种开心。

唐晚晚没关系，人类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哪种，甚至是否真正开心。你这是真正的开心就够了。

刘耀文人类那么聪明，为什么会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开心呢？

为什么呢？

因为人类有时候有太多情感，开心往往并不单纯，里面还掺杂很多其他；有时候又太过无情，明明该开心却不开心，人类喜欢称之为麻木。

唐晚晚因为人类太聪明了。

刘耀文依旧懵懵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解释。

唐晚晚你之后会……

“你之后会懂的”

还没说出口

唐晚晚沉默了

他真的会懂吗？能懂吗？

唐晚晚希望他懂，又希望他不懂。

也许外界说的对，他的存在不太合理。他如果懂得了，那就与人类无异，可他在唐晚晚这里只该是美好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