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不了解花想容,甚至从未见过她。只是她是花宫的小姐,宫远徵的未婚妻子。
三位长老可是看着花想容长大的,尤其是月长老,他与花想容本是一辈,上一任长老意外离世,他才成了新一任长老。
花想容,这是来给徵宫撑腰来了。
“尚角,远徵,你们便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吧。正好雾姬夫人也在,孰是孰非,自然辨得明白。”
有花想容在这里,花长老自是要给他们几分面子。更何况,方才之事,也实在过于草率,未曾了解清楚便下了定论,于宫尚角、宫远徵,的确不公。
“我与哥哥不过是向雾姬夫人求证,宫子羽是否为老执刃亲生。若是,自不会再有何动作,可雾姬夫人却说,老执刃更改了兰夫人的医案,而真正的医案,在她的手中。”
“为防止宫门血脉混淆,此等大事自是要确定之后才可在长老们面前禀告。可谁知,我们拿到的医案,竟是泠夫人的……”
宫远徵将一切和盘托出,雾姬夫人不疾不徐,在他话音落下之后,看向坐在高台上的宫子羽,见他神情紧张地望着自己,心头越上一阵欣喜。
而后,又看向宫远徵,朗声问道。
“徵公子有何证据,证明我有过此言?”
“你——”
宫远徵气急,他的确没有证据证明雾姬夫人说过此言,那时只有他和宫尚角在,也并无任何侍卫婢女。
“雾姬夫人说没说过,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花想容上前两步,走到宫远徵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他竟也瞬间安心下来,连鼻尖都涌上了一股酸涩。
“三位长老,除却新任长老的月哥哥,爹爹和雪叔叔都是看着远徵长大的,他是何性子、是否说话,想必心中都有数吧。”
“那花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姨母在说谎了?”
花想容是徵宫的人,帮着宫远徵说话。那雾姬夫人是他羽宫的人,又扶养自己长大,宫子羽自然是要帮着雾姬夫人说话了。
“执刃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花想容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尤其,不信宫门外人。宫远徵和雾姬夫人,我只选择相信,宫门内人。”
雾姬夫人见此情形,也知晓是对自己不利。若是没有花想容,想必,自己的计划早已成功,宫子羽的身份也早已被证实。
“花小姐巧舌如簧,我如今说什么,怕是小姐都不会相信了。”
“我从未信你。”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当事人心里清楚得很。花想容也懒得和她争辩,反正也从她那得不到什么真正的信息,巧舌如簧的,分明是她雾姬夫人才对。
“雾姬夫人疼爱执刃,想借此事将执刃身份证实。可雾姬夫人千不该万不该以泠夫人的医案为诱饵,欺骗尚角哥哥和远徵。”
雾姬夫人也知晓她花想容不会有任何证据,只要不承认,双方各执一词,谁又能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呢?
“我从未——”
“我不管此事究竟如何,也不愿再知道雾姬夫人的计划,既然雾姬夫人也已经当众表明了执刃的身份,那此事,也算是有个了结。”
“可是,若雾姬夫人日后还敢利用尚角哥哥和远徵,我花想容必不会手下留情。三位长老,日后也需了解清楚之后,再行论断。”
什么破事,花想容才懒得参与。宫子羽是不是执刃血脉有什么关系?流言都二十年了,现在才澄清,当时干嘛去了?
花想容拉着宫远徵就走,丝毫没给其他人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