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几天水,可见得谢逾白好很多,出医院后谢逾白戴上帽子,他打电话给陆景和。
因为学校通知要提前开学,两个孩子被送回去,陆景和这几天又突然出现一些合同上的问题一直是在两个地方来回跑。
“逾白,你挂完水了?”陆景和从电话头说。
“挂完了,你还在家那边吗?”
“我这刚下飞机,这就去接你。”
“嗯,好,我在路口等你。”
谢逾白看着路旁的柳树飘荡,风吹的刚好舒适,他的手插在口袋里。
……
不知什么时候,谢逾白没了感觉,以前的疼痛再也感受不到,他不自觉掉出眼泪,但心不痛,鼻子也不酸。
他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眼睛有这么一段时间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突然有点想离开这儿,但是他要在这等陆景和。
他就站在那等啊等啊,有时走来走去,有时看着路上的行人,他有些不安,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天渐渐失去神气,谢逾白有些待不住,他想打电话给陆景和,可是他摸不到手机,被人偷了吗?
他不知道被什么指引,下意识的往医院走。
他看到陆景和在前台站着,样子很着急。
谢逾白跑过去想问陆景和,但他怎么也碰不到陆景和,他慌张了。
陆景和在缴费,办完手续,他赶忙往抢救室的方向跑。
他要找谁?发生什么?
一股闷气压着谢逾白,他跟上去,他不明白为什么碰不到陆景和,甚至是陆景和看不见他。
他见陆景和坐下,自己也坐在身旁,过了很久陆景和眉头也不再皱着,低下头,牵头撑着额头流起泪。
“你一定要没事啊……”陆景和呜咽道。
谁?他在说谁?
谢逾白就静静坐在陆景和身旁,直到医生出来,他说:“节哀。”
陆景和面无表情,他眼眶红肿,但不再流泪,看着一个手术床推出来,从中漏出一只手,上面有个家戒指,那是谢逾白的!
我吗?那是……我……
床被推走后陆景和倚靠在墙边,他无力的瘫坐在墙角。
谢逾白虽然不敢置信,但现在他哭也哭不出来,似乎被谁夺走神魂似得。
他蹲下来,拍着陆景和的肩,虽然他知道自己碰不到……
过后,陆景和给谢逾白办了葬礼,两个孩子哭的很厉害。
谢逾白是车祸死的,一辆电动摩托车在路上飙车导致货车失去方向才偏移撞向谢逾白。
他的一声说平淡却又受到各种苦痛,说一辈子郁郁欢欢,但又有爱人孩子朋友相伴。
那些对他施暴的人致死都假惺惺的,这不会影响世界,因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们认为只是很正常的事。
他们站在世界顶端的清醒点上,那是只有那些‘哲学家’才能到达的,他们看到很开,因为,这是他们没体会过的……
说好点,谢逾白其实一点也不抱怨,他反倒是看到世间有人真的爱他,懂他。
相思树下相思人,愿君长乐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