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棋点点头,然后便开始给宁芾韵梳妆打扮,去请晚安,也不必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流棋替自家小姐梳了一个平日里在家的垂耳髻,上面有两三只碎花簪子点缀,简简单单,娴雅大方。
“水无,你陪我去见母亲,流棋,你留下,别忘了我说的事儿。”宁芾韵把水无找进屋来,然后便给他们两个分了工。倒不是不让流棋跟着自己去见母亲,这是流棋是自己的心腹,还要在院子里边敲打那些个人。
两个人俯身称是,然后宁芾韵便带着水无走出了屋子直奔夫人的院落。路上正好碰上了宁迭罗,姐妹二人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姐姐怎么这么早,妹妹差一点就晚了,今日怎么是带着这个丫头出来,怎么不是流棋呀。”宁迭罗笑眯眯的牵着姐姐的手。
“我昨天刚刚回来,许多东西还没有归置完,是流棋知道我的东西都放在哪儿,所以便留下流棋在院落里边儿,指使那些个丫头们,至于这个丫头啊,既然到了我的院儿里,这不也得带着新的见见世面。”宁芾韵亲亲热热的拉着妹妹的手。
“原来如此,姐姐舟车劳顿,今日其实是可以免了姐姐的请安的,姐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也好休息回来。”宁迭罗点了点头,然后句句都是对姐姐身体的关心。
“我这个人啊,劳碌惯了,这一大早上啊,别睡也睡不着了,还不如过来看看母亲和母亲与你说说话,也算是解解闷子。”宁芾韵牵着宁迭罗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就像是五年前一般亲密无二。
两个人到了母亲的院子里,给夫人请安之后。府里的姨娘们也都过来给主母请安了,毕竟父亲是宁国公府上还是有几个姨娘的,只不过是都没有孩子罢了,而且母亲待人亲和,又从不克扣姨娘们的月银,这些个姨娘也都乐得自在。
除了早上过来请一遍安以外,几乎一天都不出现。自己那老爹又是一个不耽于女色的男子,给几个姨娘都排了日子,到日子了去按时看看。就和那点卯一样。
“昨天晚上就听说大小姐回来了,今日啊,算是看着大小姐了,大小姐这天天东跑西颠儿的,可别累坏了身子。”一个姨娘看着宁芾韵,颇显得关切地说着。
“就是就是,自从大小姐回来,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呢。平日里大小姐在夫人这里坐坐就走了,也不等着妾身们过来给您请安。”另一个姨娘甩着帕子,然后颇为娇俏的说着。看着年纪也没有很大,做这些动作来有些娇憨。
“姨娘们都是长辈,又哪里有姨娘们给芾韵请安的道理。”宁芾韵坐在边上,笑眯眯地说着,既给了这些个姨娘们尊重,也没有少了自己作为当家小姐的份儿。
“在外面呀,就是历练人,看看我们大小姐,哎呀,真是待人接物都没有话说。也是夫人教育的好。”姨娘们乐呵呵的哄着夫人开心。
宁芾韵倒是记挂着自己院子里的破事儿然后便要告辞回去,理由嘛,自然是舟车劳顿要回去歇歇了,有着这个理由,不管是谁都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