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飏看着他带来的这些东西,眼神一挑看着师爷:“怎么还给我送饭呢?”
“王爷在这里,自然是要给王爷送膳的,下关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王爷能放过我一家老小,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孙儿,实在是不能让我们家在我这里断子绝孙。县令做的那些个亏心事儿我也做了,但我是被逼无奈,又不能与他硬碰硬,我愿以死谢罪,只希望殿下能够放过我的一家老小。”师爷一开始还笑呵呵的等到,后来看到应飏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这才把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
“你倒是孝顺。”应飏冷哼了一声。
“我还有其他的证据,只希望能够放过我的一家老小,我愿意将县令这些年来做的所有事都告诉殿下。我愿将功折罪,不求赦免我的性命,只求殿下放过我的一家老小。”师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他,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告诉了应飏。
“你把这些事情都提前告诉了我,就不怕我言而无信?”应飏看这个师爷也算是精明的,怎么会做如此亏本的买卖。
“殿下天潢贵胄,君子一言,重若千金,我自然是信着殿下的。”师爷连忙讨好的说着,生怕晚了一句就被怀疑。
应飏点点头,他不知道在失业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他既然想和自己说一说这县令这些年做的缺德事儿,倒是愿意听一听的。
“殿下想必也知道了长丘县令与泷山县令金富台两个人密谋造反原本长丘县令是金富台的县丞,两个人从那时就开始狼狈为奸,一同谋反,甚至来到长秋之后,依然不改其心思,将长丘也当做他们谋反所用的据点。”师爷。边说边打量着应飏的神色,发现他没有一点惊讶。便觉得自己说的这些都只是皮毛,根本就算不得筹码。
“你说的这些只是大面上的事情,我要的是他们确实谋反的证据,有了实质性的证据,我才能有所动作呀。”应飏动作优雅的吃着饭,然后听着他说。仿佛他不是置身于牢房之中,而是在他王爷府的大堂之上呢。
“长丘县令后堂摆了万两金,那是前日被人秘密送进来的,这些年他们那边往这边送钱的时候,都是由我接手,先在后堂摆放,然后再运输到县令藏匿这些钱财的地方,殿下如果不幸,大可派人去后山的山腰处有一个山洞山洞之内就会发现有这些年存放的大笔金钱。甚至当年修西南大坝的时候,贪的钱财也在那里。”师爷知道现在他出不去,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相信将地点说的越详细,那么可信度也就越高,筹码也就越重。
“你怎么认为本王能够出了这大牢?如果我根本一点后手都没有,你将这些事情都与我说了,岂不是自掘坟墓?”应飏。拿帕子擦嘴,然后才问到。
“殿下与那位小姐前来肯定不会没有后手。听说那位小姐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在江湖之中也甚有名 ,即使朝廷的人不来,江湖中人也会来搭救的,这一切只是县令还没有看明白,亦在做垂死挣扎。”师爷为什么能知道?因为当年神医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曾经见过宁芾韵一面他知道神医在江湖上面的威名。作为他的徒弟,您家的那位大小姐肯定也会有一部分江湖势力,旁的不说,就是那些个江湖中人肯定会看在神医的面子上来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