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之内,皇帝已经看完了应飏传回来的密信,发现国宝鲛王泪竟然已经出现了,还出现在了那韦不达的府上,倒是不知道是谁给他送过去的,都还在查证之中。
皇帝心下暗笑,他就说当年国宝失窃一事查到了西南,便没有了线索,今日正好趁着西南要修建水利工事,将飏儿派过去,果然飏儿不失自己所望,查到了鲛王泪的线索。
想必那幕后主使见着皇族过去便已经坐不住了吧。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娘娘,将军府来人了。”
玉烟快步进到了殿内,告知了还在陪小世子玩儿的皇后娘娘。
将军府?沐娉初的心思转了一圈儿,觉得将军府现在应该是与自己避嫌才是找快找进攻来,恐怕是飏儿那里来信儿了。将自己的外孙儿让玉烟抱去,便请将军府的人进来。
皇后斜倚在贵妃榻上,尊贵非常。静静的看着进宫来的人,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容之后,颇有些惊讶,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这来回车马劳顿的,你现在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折腾啊。”让身旁伺候的宫女却扶着那个人,并且给她赐坐。
“回姑母的话,谙娌已经好多了,前些日子请大夫诊脉,这胎已经安稳了许多,那宁小姐的方子着实管用。”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临安郡主沐谙娌。
“好用便好,你现在呀,可是两条命呢,这次进宫了,有什么事儿啊?这十天半个月的你身子不稳,不上宫里来走动走动,也不让人来传个话,让我倒是好生担心。”
“听闻长安公主将小世子放到了您这宫中抚养,我又正好来叨扰呢。这不今儿个呀,是接到了那边的信儿,知道姑母担心,这也才上宫里来走一趟。”沐谙娌告诉了沐娉初进宫来的目的,倒是和沐娉初想的不差,正是飏儿那边来信儿了,到了将军府,而沐谙娌怕自己担心,便亲自过来送个信儿。
“就是在担心,他也远在天边上呢,也是无用,你现在就在我的跟前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和你父亲交代。”沐娉初还是一副担心的模样,倒是让沐谙娌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该出来走走了,飏儿那边一切无事,就是和长安公主还没接上头,想着这两天已经是回到一处了,现下姑母可以安心了。”
“害,有什么担心不担心的,儿女大了自然是往外边飞,就像你,你在临安那边呆着,你又可知你父亲不是想你的呢,不过是他一个大老粗我不懂得和你说罢了,唉,我倒是想起来你刚刚出嫁那年,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大将军在我这儿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舍不得你呀,但是那又能怎么着呢?你不也是和拓恒那孩子去了临安吗。”
听到沐娉初回忆往事,沐谙娌也有些感慨,许是自己真的错了吧,留下老父在这京中,现在一把年纪了还要在边境守着,不得回京,倒是许久未见的父亲面了,自己还以为是孕期情绪不定,这几日才日日的想起父亲,现在想来,确实是好久没见了。
“娘娘娘娘,小世子哭着要找你呢。”玉烟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说道。
“唉,看了没,儿女的孽。”沐娉初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吩咐玉烟去把孩子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