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臣。这茶莫说陛下喜不喜欢,给送过去,怎着也是我们为人臣子的一片心”金富台听着应飏的话,倒是像在数落自己的罪过,便连忙讨好着说。
“唉,瞧我们金大人这舌灿莲花的,都不知让本王说些什么了,只是……”应飏慢慢的将茶汤倾到地上,眼睛也不看着他。好像只是自顾自的说“金大人这么害怕干什么,难不成本王长得青面獠牙,才吓得一直抖啊抖的”
应飏控制着力道,让茶汤都溅到了金富台的脸上,金富台跪在地上,丝毫不敢动手擦拭,眼看着一杯茶就见了底儿,应飏直起身将最后几滴滴在了金富台的脑袋上,看着抖落筛糠的金胖子,心下哧笑,就这么个胆小如鼠的玩意儿,还敢盗取皇宫密宝,怕是见了那鲛王泪的华光,便已经吓软了腿吧。
应飏站起身掸掸袖子,便跨过茶渍与金富台在门口处停下来,眸光所到之处,只看见一个慌慌张张的裙角在院后飘着。
低头又抻了抻袖子,转过身对金富台说。“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望你好自为之,对了金大人,今日下午你只是在与夫人温存,并没有见过本王”金富台跪着转了个圈儿,脑袋磕下去行了个大礼。“恭送越王殿下”
看着应飏离去的背影,金富台握紧了拳头“来人,去请刘先生”
应飏与岭竹出了县衙岭竹便按耐不住他的疑问“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他没有听到应飏拒绝的声音,便接着说“主子贵为皇嗣,理应住在县衙或者官驿方不为过,却为何要属下去新买了一座宅子”
应飏望了望天,晴空万里却有一丝云雾在慢慢移动叹了口气“皇嗣多什么?也是百姓”
“驾~驾~吁~”一队马车,从高速急急的停在应飏面前,还未立稳,帘子便被掀起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俏丽的脸。
“哟,大弟怎么在这儿呢?来来快上车,让姐姐好好招待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应鄢,元冰在他身后扶着将倾未倾的装饰,见他看向自己便露出一个温良的笑意“好久不见,上车说话”
岭竹本来见着马车高速驶来便已拔剑防卫,看见是应鄢后便赶紧收了,抱拳行礼“三公……”
应鄢连忙咳嗽一声打断他岭竹明白了她的意思。“三……三小姐,三姑爷”应鄢这才微笑着点点头,让他们赶紧上车。
在车上应鄢上上下下打量着弟弟“嗯,还不错,只是又瘦了些,在外颠簸,总是劳累人的”
“那姐姐又是怎么想的来干这吃力的差事”应飏在应鄢打量着他时也在打量着自己的姐姐,看着姐姐一脸的疲态,便忍不住说教她。
本来应鄢还想解释两句,但被应飏一瞪变委屈了,应飏就看不得姐姐这副样子,余光一扫,见元冰还在边上杵着呢,便说起他来。
“姐夫,姐姐胡闹,你怎么也不拦着些,你们两个都过来了,元宵呢,元宵怎么办”
元冰乐呵呵地搂住假装委屈的应鄢,并向着应飏解释“越王殿下不必担心,元宵已送往宫中皇后娘娘处看着,至于这次我与公主来,也是听说西南之事,牵扯甚广,担心有人对殿下不利,这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