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空气此刻气压低得可怕,消毒水味弥漫着,ICU外一群便衣警察正等待着,宋小满靠在妈妈的身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推开门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节哀吧。”妈妈听到这话一激动就晕了过去,随后边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师娘”“妈”。宋小满无助的搂着妈妈,一个男声传来:“赵煜,送师娘和小满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那个叫赵煜的男子回到:“好”,宋小满怔怔的寻找着声音的主人,抬头看见了爸爸的徒弟苏哲 ,爸爸出事是他也是唯一在场人。赵煜温柔的说:“小满,走吧。”小满点了点头:“好”。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看苏哲 ,记忆中的苏哲总是像大哥哥一样温柔的宠着他,而今天他却格外沉默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等到赵煜他们走后,其他警察也纷纷离开回局里各就各位。只留下徐扬和苏哲留在原地,沉默不语。
僵持了一分钟不下,苏哲起身准备离开。徐扬的声音幽幽的从后面传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师父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你为什么不说”。苏哲不紧不慢的说:“不都说了吗,出任务的时候,不慎坠落摔死的。”他的回答果然引起了徐扬的不满,他上前一把抓住苏哲的胳膊:“你说的话,自己信吗。”苏哲甩开他的手:“信不信,随你 我去签字了”徐扬生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苏哲,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师父的死你一点都不在意吗,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吗。”听到这话,苏哲顿了一下却又很快的走开了,他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宋小满再次见到苏哲,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宋小满扶着母亲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如果自己的情绪崩溃了,母亲的情绪会更崩溃。她看了看母亲,母亲眼里没有一丝光亮,呆呆的与平时的她反差极大,徐扬和赵煜站在她们母女旁边,她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了许多人唯独没有看见苏哲。边随口问了一句:“苏哲哥哥呢?”徐扬闷哼一声:“找那个白眼狼干什么”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我在这,不好意思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他抱着一束花,不急不慢的往这边走。
“呦呵,你还知道来啊,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徐扬阴阳怪气到,苏哲也不恼只是径直的走向墓碑:“师父,我来看你了。”徐扬看到这一幕更加恼火,打翻了花束:“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师父的真正死因,你不配叫他师父”赵煜赶紧拉住他,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宋小满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她不明白曾经形影不离的俩个人,怎么会变的如此水火不容。
赵煜连忙拉开即将打起来的俩人:“师娘都难过成那个样子了,你们还在这丢人现眼什么。”不得不说,他的一句话十分有效,两个人都立马消停起来了。仪式结束后,赵煜怕再次闹起来。特地把他俩个活宝分开,“苏哥,上次我送小满,这次该你送了吧”,苏哲点了点头,扶着母亲用像以前一样温柔的语气说到:“小满,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