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听老公说了莫新明的事,也替他惋惜,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义,哪能说断就断,他的挽留之意不言而喻,只可惜她爱莫能助。
想着两天后他就快回来,走了一个月终于舍得回来,她激动连续两晚都睡不好,都说小别胜新婚看来是真的,想来自从在一起后,还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魏星偷偷去准备小惊喜。
除了出门买些好货囤着,还特地去商场选购了两套性感内衣,这么私密的东西,几个保镖跟着确实不好看。
她特意嘱咐他们在商场外面等着,自己则进店挑选。电话响起,她以为老公打来快速接起。
“喂?嫂子好,我是莫新明。”电话那头自报家门。
魏星脑子转不过弯来,她是知道他们的事,但打给她是什么意思。
“莫新明?你知道向羽有多担心吗?”魏星惊讶地问道,莫非他知错想回头了?
“嫂子,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你下到一楼电梯后面来,就耽误您几分钟。”莫新明的声音断断续续,隐约听见,又有些难言之隐。
他如今与庄向羽的关系,就算他浪子回头也回不到从前,魏星看了看门口的保镖,沉下语气说:“你怎么不当面跟他说?”
“呵,男人之间的事,有些话说不出口,说了不一定有用,不像女人,还可以撒撒娇。”对方冷笑自嘲道。
魏星一时竟无法反驳,他走到外面购物梯旁往下探头,一楼电梯旁的咖啡厅,隐约看到有个男人像在等人,她冲着保镖交待十分钟后会自个上来。
魏星一路试探从三楼往下走,这时商场还挺多人,特别是电梯下行出口,不怎么通畅,魏星看到了不远处的莫新明,拐个弯就能到。
电梯后面空间有些狭窄,她随着人流挤过去,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突然,两个黑西装男同时架住她的两个手臂,把她往安全门后面带。
“啊——”待她反应过来身子一颤,西装男快速捂住她的口鼻,她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魏星趁着尚存的最后一丝意识,望向不到二十米远的莫新明,仍优雅地喝着咖啡,魏星无助地睁着眼皮,随后眼前一黑。
楼上的保镖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跳过,一时间,商场内一拨人在楼梯间快速穿梭,慌乱中不断张望探头查找,在车上等候的聂十三听到对讲机的情况,吓得沁出一身汗。
发现异常的保镖早就第一时间汇报了情况,监控拍到了她下楼在转角处消失,那里正是监控盲区,意识到大事不妙。
庄向羽刚下飞机,刚踏入香城土地就第一时间得到噩耗,立马在手机上调出魏星的通话清单,对上时间节点,她是被人电话引出去的,待查到这电话卡并非是真实机主时,时间已过了二小时。
这是大商场,进出的车流量巨大,路面的监控排查也是耗费大量的时间,庄向羽将行李丢上车直奔公司,他一刻也不想耽搁。
他无心处理博科的事情,庄氏那边也回不去,两边的公司他都顾及不暇,满脑子都是老婆的影子。
车辆排查毫无进展,掌握的讯息太少调查毫无指向性,庄向羽决定从有瓜葛的人中排查,苏欢安依然在酒店,盯着她的人反馈她未离开燕城半步,如果是她,她是如何操作?
若是深市那边拉仇恨后的连锁反应,应该没那么快,而且那些人对庄向羽都不是很熟悉,更别提魏星。
一连半个月杳无音讯,庄向羽未出席过博科和庄氏的任何会议,特别是庄氏集团的人又开始活跃起来,真当他是回来玩的。
两边公司都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庄向羽心急如焚。
燕城那边终于传来好消息,博科技术部用假基站干扰,套得苏欢安的通话记录,里面有一个频繁接触的号码,庄向羽让人试拨了一下,对方说了一声‘喂?’便警觉收声。
仅一声,他便听出此人正是莫新明,可他们是怎么有牵扯?他怎么没想到莫新明可能会狗急跳墙?
通过该号码最后一次通话使用的基站,他们锁定了莫新明居住的大致范围,经过二天的暗访,终于找到他。
“魏星在哪?说——”庄向羽越过兄弟情义,他现在已然发了疯。
莫新明被人架住,动弹不得,他无奈地望着庄向羽,企图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向羽,你把‘胜新’项目的专利给我,我求你了……”
庄向羽猩红着双眼,脸色暗淡颓废,他揪住莫新明胸前的衣服,吼道:“说!!!”
“噼噼,啪啪!”
一顿狂踢乱揍,莫新明一下就鼻青脸肿,口鼻溢着血。
庄向羽再次揪起他,脸皮扭曲地问:“为什么要触我的底线?为什么?”
他气极一时无语,焦躁地来回走了两圈,接着说:“你在犯法你知不知道?”
这时的他,心痛多过于愤怒。
莫新明突然冷笑一声,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在意对方承诺的那些好处,他只是不甘心,所以一直揪着‘胜新’项目。
“向羽,你拥有的太多,顾此失彼我不怪你,可你应该把我的心血还给我,我仅有的一点要求你为什么就不能满足……难道我为博科付出了二十年,在你眼里就什么也不是吗?”
莫新明呲了呲牙,红肿的嘴里挤出话,此刻他心如死灰,就憋着一口不甘心的气。
庄向羽已无心讨论这些,咄咄逼问:“人在哪?”
莫新明一副死猪不怕开心烫的神情,把脸转过一边哼道,“我不知道!”
庄向羽失望地吞了一把口水,没想到他们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他冷漠地冲门口的保镖喊:“带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被带进来两个人,莫新明眼眶一红,激动地挣扎着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叫嚷着。
“庄向羽!你混蛋,为什么要对我老婆孩子下手,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莫新明四十几岁的男人,眼里噙着泪光,像个无助的孩子,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亲人。
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人拿刀抵着脖子,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跪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