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聂十三冲着苏夭夭命令道,拉着她的手往大门走去。
苏夭夭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表姐的司机,这么说表姐还愿意管她?她心底顿时涌上一抹欣喜,安心地跟着聂十三走。
还没回到家,苏夭夭就感觉不对劲,浑身燥热,脸色发烫,她隐隐觉得被灌的那杯酒有问题,怪不得那老男人说喝了那杯就完事。
她听说过那种药不好,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现在就盼着快点到家,别在外人面前丢脸。
“你这么住这么偏?这是郊区了吧。”聂十三停好车,转身问道。
等了几分钟,后座上的苏夭夭没有出来,聂十三探头进去查看,苏夭夭眼神迷离,面色涨红,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聂十三问。
苏夭夭努力撑着身体坐起来,吃力地发着虚声,“不用……这里离医院很远,送我到家就行……”
聂十三不明就理,顺势伸出手来扶住她,一点一点地扶她上楼,十几平米的单间配套,简单而局促,进家里他直接把她扔在沙发上。
他赶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魏星,称已经安全把她送到家,任务完成,魏星放心。
聂十三低头一看,苏夭夭已不见人影,找了一圈,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发现了她,聂十三心底一颤,刚才就觉得不对劲,急忙扶她起来,苏夭夭则自己挪着身子往花洒方向爬去。
“你怎么了?还是去医院吧。”聂十三问,抬起她的脸,看着状态很不好。
苏夭夭嘴巴嗫嚅几下,想说话却又发不声音,聂十三本能地把耳朵凑近,还是听不清。
正思索着,苏夭夭滚烫的唇直接贴在他的颈脖上,血气方刚的聂十三顿时吞了一把口水,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僵硬如铁,苏夭夭则变本加利,吻上他的脸。
聂十三的身体僵持了片刻,脑子突然回过神来,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苏夭夭努力地嚅动嘴唇,发出声音,“药……我……被下药……快走。”
这回聂十三听得清楚,回想起他闯进包厢的时候,那伙人正给她灌酒,有可能是那时候,他之前听同事聊天说过,被下药的人身体是不受控制的。
他急忙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军哥?你之前说过被下药的人,要怎么救?”
“首选送医院,若药已经起效,跟异性交合是最简单直接的。”
他低头扶额,脸色极不自然,随后急切地问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苏夭夭已经热得脱掉外衣,露出的贴身衣物包裹着她年轻的身体,她不断地亲蹭在聂十三的脸上,手也在试图脱他的衣服,这时聂十三承受着贴过来柔软的肌肤,温热的体温侵袭,此刻,他比苏夭夭还煎熬。
“冲冷水,只是这方法比较遭罪。”对方回道。
聂十三脑子里几种方法在博杀,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选第二种,大家都解决了,可他脑子里猛地闪过苏夭夭见到魏星时的情景,她说她没谈过恋爱,不想不明不白……
他操作起花洒粗鲁地朝苏夭夭兜头喷射,强烈的冷水冲击她发烫的身体,她打了好几个冷颤,清醒了一会儿,虚弱地瘫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聂十三。
聂十三才看清自己裤子下的不老实,拽起花洒朝自己淋了一把,身体才渐渐平静。
“谢谢!”苏夭夭自嘲冷笑一声,由衷地说了句,之前她觉得聂十三很凶,甚至浑身充满戾气,现在仅剩感激。
两个湿漉漉的人席地而坐,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不一会儿,苏夭夭又开始贴过来,聂十三看她脸色又涨红起来,忙拿起地上的花洒给她重复淋洒,反反复复几次,一直到半夜三点半,苏夭夭才彻底安静。
几番折腾,她的身体已经虚脱,聂十三拿干毛巾给她擦干,换好衣服,抱她上床睡去,自己赶回宿舍天都快亮了。
以前他只知道自己惹事,如今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能惹事的人,突然就变得懂事了,怪不得魏星当初那么生气,原来替人收拾残局真的很辛苦。
天亮了他也不敢睡,生怕魏星随时要出门,他得随时待命。直到快中午,才接到电话说今天不用车,他才匆匆吃了碗面直接睡觉。
一觉睡到晚上,同事叫醒他,说外面有人找。
他走到宿舍大门,神情一愣,竟是苏夭夭,她精神状态好了很多,除了脸上有些憔悴,其他的又恢复到青春靓丽的状态,聂十三还是困得天昏地暗,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苏夭夭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帮忙,没有告诉表姐。”还懂得给她留一丝尊严。
聂十三盯着脚下的路面,没精打采道,“没什么。”这也不算什么忙,谁惹祸还爱到处宣扬。
苏夭夭见他有点爱搭不理,也不好占他太多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只好说,“以后你有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说完又觉得多余,人家那身手了得,又背靠总裁夫人,她能帮得上什么。
聂十三仍旧困得晕头转向,能不出声就不出声,安静地杵着。
苏夭夭识趣走人,人家有能耐高冷是应该的,她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当面道个谢,现在看到人家的冷脸,这还不如不来,还省了让人嫌。
三天后,听说陈总被公司开除,苏夭夭震惊不已,原来表姐真的在帮她,她突然眼眶湿润,在香城她又有亲人了,有依靠真好。
她去商场花了半个月工资,给小宾果挑选了礼物和水果,马不停蹄地赶去凤凰一号小区。
“不用乱买这些,工资省着点花。”魏星轻斥道,俨然一副家长的姿态。
苏夭夭眼睑一红,以前听这话总是心里不爽,像被家长唠叨,经过这段时间的遭遇,才知道有人唠叨是件极幸福的事。
“嗯,知道了,表姐,我以后都听你的,不会再鲁莽行事了。”苏夭夭乖乖答道。
她想起以前表姐的劝告,不要总想着走捷径,捷径是这世上最难走的路,这回撞了南墙,总该老实了。
魏星看着这认错态度倒是真心实意,也没再多说什么,忍不住关心一问,“现在住哪?”
苏夭夭跟小宾果玩着大积木,随意地回道,“住南效向云村。”
“那么远?”魏星微愣,而后快速交待,“搬回来吧,那不安全。”
知道她在外面可能过得不好,没想到这么差,那里到公司得坐一小时的公车。
闻言,苏夭夭突然眼泪就掉下来,“谢谢表姐,谢谢!”
她激动得差点跪下,没想到表姐不计前嫌,还肯让她搬回馨园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