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这县太爷却吓出来一头冷汗,内堂走出来一个丫鬟。
“老爷,夫人都将东西收拾好了。问您能不能审案快一点,再过三天黄山有雨,路途泥泞难走。”
师爷走到县太爷身边。
“老爷,这案子就定了吧?”
“本朝明刑典、重法纪,本官岂会是非不分?”
县官拍下惊堂木。
林云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张三和张四上前赔笑:“县老爷,这不是说好了吗?”说着快速将佛手血玉拿了出来,却不想因为过于着急,佛手竟然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玉渣。
县老爷:“大胆!林云谋财害命,你们竟然敢公然用佛手血玉贿赂本官,实在罪无可恕?师爷把这两个刁民拉下去杖五十。”
差拨立刻上前将张三、张四押在堂下一通杖打。
县太爷有些心疼的看着碎成渣的血玉,转头木源面无表情,只一双凤眼微微上挑,这县太爷后背湿了一身冷汗。
差拨下手格外狠,几杖下去张三张四后背见了血。
“少爷,救我。”
“少爷,快救救我们。”
林云:“滚…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少爷我自身难保,我爹怎么派了你们两个废物来救本少。
县老爷你不能这样啊。这…你可是收了我爹的钱。木源!对都是木源陷害我,要杀就杀他。”
县太爷肺火冲心,猛的咳嗽了几声,身子像只虾子一样拱了起来。
“大胆,你谋财害命竟然还敢攀咬木先生。”
林云:“我这里还有银子!我可是林家的少爷。”
这县太爷听到这里也是彻底放弃了,反正都已经被太子瞧见了,这案子只能顺着太子的心意判下去说不定能捡回这条命。
“木先生依您看,老夫这案子应该怎么判下去?”
“速战速决。”
县太爷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底。
“林云恶意构陷林家村村民,传假消息致使江南米老板全家老小无辜惨死。本官现在只能判林家赔偿米老板九千两白银聊表安慰。至于林云罪行恶劣、破坏公堂、贿赂朝廷官员,下狱关押秋后处决。”
“什么,不过就是小小的一件案子。你竟然盼我秋后处决!”师爷战战兢兢的看了木源一眼,随后道:“带下去。”
木源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女人,这个傻瓜,一直都不需要他帮忙,如果她开口,区区一个林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林云没想到竟然判了这么重的罪名当即高吼了一声:“张三张四回到林府,将这件事告诉我爹,让他救我,一定要告诉我爹。”
某人心中有些无奈,看着小女人脸色疑惑的脸色,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以她的聪慧应该发觉了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县太爷在对岸的时候竟然询问你的意见。而且对你毕恭毕敬你刚才对他也说了什么,还让他突然转变了观念。
木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们可是朋友。我眼里最是柔不得沙子。”
“现在我还不方便告诉你,我的身份。我从来都不想瞒你,其实我是……”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等到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
木源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伸手揉了揉傻姑娘的头顶。
她不打算再追问木源为什么会让县太爷也如此忌惮的原因,毕竟他也有秘密不是吗?
做朋友既然没有办法坦诚,相对大家都有秘密,那便这样吧,反正木源是他最重要的人,此生唯一的朋友。
木源有些无奈,看着傻姑娘满脸胡疑的表情,心道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身份告诉她。
只是不知道他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后,会不会过于吃惊而疏远他。
木源想起之前被二皇弟陷害中毒之后。被炎王手下的死士追杀,从不落天涯坠了下去,摔成了重伤。
而他落到崖下之后,却被一些恶狼围了起来可是那时他却一动也动不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崖底下,也见不到父皇的时候。
一个穿着青衣背着竹篓的姑娘出现,只随手撒了一些药粉,那些恶狼竟然夹着尾巴逃走了,而之后的一个月她将自己安顿在了山洞里,每天喝着奇怪的药水就连敷着药。都是他在宫里从没有见过的奇药。
人人都说宫里有着泼天的富贵,挤破头也要在皇帝面前露个脸,可是从小锦衣玉食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殿下,却喜欢上了这片纯净的土地。
木源伤好之后留在了林家村和这个青衣姑娘成为了主仆关系。
没错,他堂堂太子现在靠一个女人养着。木源转头道:“这件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这场案子有不少林家村的村民在外围观,没想到这小娘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县太爷将林云下狱,而且还要秋后处决。
木源看着身旁的女人一脸淡然的样子,甚至还走到了一处布庄。
“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正好扯几尺布,给你做身新衣服。对了,腌黄瓜的赤酱没有了,你去对面的那处庄子打二两,晚上配着白粥吃。”
看到木源提着赤酱走了过来,风度翩翩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镖师那样行走江湖的风霜气府。相反从小锦衣玉食,再加上这司长的剑眉心目,浑身的气度仿佛久居高位。
木源:“你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还有今天晚上我想吃肉。”
这家伙!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把这样的事说的这么轻松容易,看来之前是她想多了。
“今天晚上的菜单已经有了油炸小黄鱼、水晶肘子、刀削面、腌黄瓜再加上我昨天新酿的桃花醉。”
木源眼中闪过一道宠溺的光,这傻丫头平时精的像个猴子一样,一提到吃的就会满脸满足,就看到这丫头正盯着他腰间挂着这玉坠子,看。
木源有些无奈,随手将这玉坠子摘了下来说道:“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这是我爹给我的传家宝,说让我送给未来的木家媳妇。”
“我可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木源手指攥紧了玉坠子,刚刚他故意用拇指挡住了这上面的龙纹,看到傻姑娘在前面的一家书局正在翻看关于种植农作物的书。
木源催动内力随手将这玉坠子上面雕刻的的龙足抹去,看上去仿佛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蛇。
木源走了过去:“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玉佩,我方才是同你开玩笑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