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烟玉这一番话,赵平的内心之中可谓是五味陈杂不知该当如何是好。既然这话他都已然问出来了,想来若是不解决此事那断然是不行的,只见他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相比之下他更是不知该当如何安慰那已经哭成泪人儿的陈氏,更是不知这烟玉该当如何处置。
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便是以一种可疑的目光审视这烟玉。
烟玉见状也不说话,任凭赵平怎么看。
赵平不过是想到了先前,这些个姨娘与他所说的话罢了。这些姨娘说的话语之中根本没有烟玉所说的这般落魄。故此,他这内心之中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他是该相信这府邸之中的下人以及姨娘们,还是该当相信这陈氏的贴身侍女烟玉。
毕竟,烟玉这话与那些人所说的话当真是大有不同。
他不由得看着烟玉的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丝丝的奇怪:“你说的可是真的?”
烟玉见状,瞧着便是这老爷不愿意相信她。
先是磕了个头,这才说道:“老爷,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不信您可以查。”说罢,便是不再多说什么。
赵平见状,这内心之中依旧不怎么相信。
不由得,便是起身在这院子之中来回踱步,似是想要看看着烟玉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他在这院子之中仔细的查探,上查下查包括这陈氏身上的伤痕皆是查了个遍,如今他这内心之中也算是相信了这烟玉的话,这陈氏等人过的并没有表面那般繁华清净,实则在这巨大的府邸之中过得最惨的便是这陈氏了。
想到此,他这内心之中不由得对陈氏更加的关心与好奇,只是这些赵平自己皆是不曾感受到,陈氏如是,李柳也如是。
说着,只见这赵平再次走了进去,他看向这陈氏的表情皆是难以言喻。
“这些年,你可当真是辛苦了。”赵平的眼神看向陈氏,这眼眸之中忧伤与担忧并存。
他若是早知如此,又怎会让这陈氏受如此大的苦楚。只是这一切他皆是不知罢了。
如今想来,那些人故意在他面前散播那些个传言,无非便是想要他知晓这陈氏与赵李柳两人过的十分好,完全不需要他的记挂由此便是能够盖过他的眼线名正言顺的欺负陈氏母女了,如此想来他这内心之中不知有多么的心疼。
只是如今,这些事情皆已然过去了,再说其他的也是没有任何用处。
陈氏见状,这眼角的泪儿更加的猛烈,隐忍了这么多年这是老爷第一次关心她。
如今,在她内心之中是觉得有了老爷这份关心日后即便是那些个姨娘晓得了前来寻她的麻烦,她也不怕了!
只是如今,这两人在此许久皆是不曾等到李柳的身影,赵平这内心之中不由得便是有些着急。
想到如今这两人的处境,尤其是今日他们在这屋子之中欢声笑语的必定人引起了其他姨娘的注意,故此他这内心之中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赵李柳了。
万一这赵李柳因此被那些个姨娘给诱拐了去,他又不知道这事儿,那李柳要受多大的罪。
想到此,他这内心之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深深的看一眼烟玉,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侍女。若是其他侍女怎么会坚持到现在,怕是早就将这话说出来了吧。
他之所以说这是个好侍女,无非便是这个烟玉宁肯听了陈氏的话迟迟不将这真相说出来,此乃不背叛主子。如若是那些个他一问这些侍女便将自家主子的秘密给说出来的侍女,那么这样的侍女不要也罢。
想到此,只见他大手一挥,便是与这两个暗卫说道:“将她放了吧。”
这暗卫见状,便是点点头应了声“是”将烟玉放开随后出门快速离去,消失不见踪影。
对此,也只有赵平晓得这两人去了何处。
这些暗卫的身影如同鬼魅,即使是在这下午又或者是黑夜之中,他们的身影依旧如同鬼魅,让人找不见更看不见。
如此,是对这些暗卫最大的保护。
世间都说这将军府的暗卫乃是将军亲自培训的,乃是这世间最让人敬佩的暗卫。
任何一家皆是比不过这将军府的暗卫。
只是这些话,不过是在百姓之间流传,身为当事人的赵平根本不知这话。
屋子内,烟玉见状便是赶忙与赵平道谢:“多谢老爷放我一马,日后奴婢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好小姐与姨娘。”
说罢,烟玉这内心之中不由得便是有些感慨。
若是这老爷并不是那般的绝情,在最后仍旧给了她一次机会,怕是在那些个暗卫进屋之时它 便是已然被那些人毫不留情的给带去这大牢之中了。若是如此,她怕是连存活的机会都没了。
到了那个时候,才算是真的绝望。
这小姐如今还如此小,断然是没有能力去救她的,这陈氏又如此的懦弱。
好在,这老爷在最后将她放了。
想到此,她不由得便是松了口气,好似全身上下起初紧绷着的皮肤都松懈了一般。
只是还未等这烟玉走出这道门,赵平便是轻咳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开口询问道:“你可知李柳那丫头跑去哪儿玩耍了?”
赵平这内心之中是觉得这李柳如此久皆不曾回来,定然是出去玩了。
烟玉见状,以为这赵平要责怪自家小姐似的,不由得便是说道:“老爷,小姐只是想增进一下您与姨娘之间的感情,这才让奴婢锁了门,并不曾有其他的想法,还请您莫要怪罪,”说罢,这眉头不由得再次皱了起来。
赵平见状,这内心之中不由得便是对这位烟玉侍女更加满意了。
瞧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这赵平不由得哈哈大笑。
“我不过是想问问李柳那丫头去哪儿了而已。”
烟玉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愣,这老爷竟然不怪小姐?
她还以为老爷是晓得这锁门一事是小姐让的,从而想要找小姐算账呢,原来对于她来说这只是虚惊一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