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月瑾寻到星渺宫,听着里面有人弹琴,琴音确实入耳,只是不知是谁在弹,摇摇头,将天帝赐予的宫殿拿出,看着这星渺宫旁边很是宽敞,便落在了一旁。
星渺宫内,清茉看着自己积尘已久的古琴,拭去灰尘,想要试试手,可这一弹便停不下来了。云黎躺在一旁,晒着太阳,吃着葡萄,再配以这琴声,甚是惬意,这主人果然没有跟错!
从莲池出来的仙家有些还未回去,在天庭闲玩。白喻看着湖中景致,“想不到这天界的景致也是不错的。”正欲前行,听得旁边有琴音传来,不自觉得拿出玉箫而和,清茉奇怪会有人和着她的琴音,云黎也坐起来,“主子,这是谁呀?”清茉摇摇头。
那箫声有些急,清茉挑抹拨弦,跟着这箫声。箫声又慢下来,清茉手速放缓,拨弄琴弦。忽的曲调急了些,这箫声不得不跟上,这场斗琴,两人才艺,不分上下。
白喻寻着琴声来到星渺宫,未及敲门。里面有人开门而出,云黎道:“方才是你在吹箫?”白喻点头,“正是。”
“云黎,你让他进来吧。”里面清茉吩咐云黎。
白喻进去后,见里面一女子清冷灵动,面容姣好,身前放一古琴,想必方才弹琴的人就是她了,不过看上去倒是年岁较小的。
白喻上前行礼道:“在下青丘白喻,方才听闻姑娘弹琴甚妙,一时技痒,所以才和着姑娘奏了一曲,班门弄斧了,还望姑娘莫怪。”清茉忙扶起他,“说什么班门弄斧呀,你的造诣不在我之下,不必妄自菲薄。”白喻微笑,“姑娘见笑了,不过不知姑娘何许人也?”
清茉迎着白喻的目光,“我是天族清茉,你方才说你是青丘之人,那应该是狐族了。”
“正是,我是九尾白狐,”白喻又想了想,“你可是水神之女,清茉公主?”
“正是。”
白喻看着清茉,有些踌躇,“在下想与公主为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当然此事也不可强求。”
“好啊,反正我朋友也不多。”清茉爽快答应。
送走了白喻,云黎嘟囔道:“你这才认识他多久,就以好友相称了?”清茉说不妨碍。
两人正欲进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老头,你带我来这干嘛?”
“闭嘴,进去就知道了。”
无虚进来,清茉忙上前迎接,“师父,您来了。”
无虚袖子一挥,一把琴就浮在清茉面前,清茉一看竟是乐诛,“师父,您把乐诛带来了,您不说我都要忘了,谢谢师父。”清茉收了琴。
无虚这才坐下,袖口一甩,里面掉下一只白色的鸟,原来是鹩哥。“哎哟,摔死了,我说老头你能不能轻点。”
“镜秋?”
听着熟悉的声音,镜秋忙变回人身,看着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自己一直记挂的人,镜秋也不管羞不羞,两行清泪流下,向清茉迎去,还没到清茉面前,就被一人提着领子提溜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妖冶的人,镜秋大骂:“你是谁,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精,放我下来!”
清茉见镜秋来,十分欢喜,“云黎,你放他下来,他是我朋友。”听着朋友两个字,被放下来的镜秋也不顾脖子勒得难受,上前抱住清茉,“清清,你去哪了?你怎么在这?”“勒死了,你先放开我。”清茉推开镜秋,吸了一大口气。具说前事。
而一旁的无虚看向云黎,倒也不问话,但那眼神摆明了就是:若你不好好保护我徒儿,敢欺负她,老夫定要你好看。云黎认得无虚,感受着他身上的压迫,退了两步,“见过仙上,我定会尽心保护主子。”无虚满意的点点头。
清茉与镜秋说了前事,无虚和云黎也交谈完毕。无虚一拂尘打在镜秋头上,“你不是不来吗?”镜秋哀告,“好好好,我错了,真的错了。”
原来是无虚想带镜秋来天宫,但他死活在那梅林里不出来,无虚,没办法,衣袖拂过,镜秋变回一只鹩哥,无虚提着他的翅膀,直接来星渺宫找清茉。
无虚回了渌空山,清茉拉过镜秋,取出一件白色衣袍送给镜秋,“答应你的。”镜秋看着是衣服,激动地接过,直接用法术换了衣服,转了几圈,“好看吗?”清茉点头,“俊俏的很。”云黎不屑地瞥过头,镜秋哼哼,“你这是妒忌!”
清茉看着手里的红衣,又听着镜秋说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云黎抢过衣服,“主子,这衣服是给我的吧。”瞬间换上。清茉还想着给镜秋解释,结果看到换上衣服的云黎,也顾不得说镜秋了。
云黎本就妖冶,结果穿上这轻纱红衣,更显风情万种。
回过神,清茉想到水神,看着身旁的朋友,“我要去水神府邸找父亲母亲。”“清清,带上我去。”镜秋还未说完,一旁的云黎化作一条白色绒毛围巾,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清茉肩上。
旁边的宫殿里,月瑾靠在门边,听着星渺宫里好像是丫头养的那只小鹩哥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疑惑间,来到星渺宫前,问了仙侍,里面的人刚刚出去。月瑾便一直在旁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