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从外面走进来,“我们清儿的琴技又有长进了。”慕夫人看着慕琛,眼圈又红了,慕琛叹了一口气,无言,两人正思及伤心处,无虚道长便来了。
慕清看着空中飞下来的老者,开心的对慕老爷说:“爹爹,快看,天上的白胡子老头。”慕琛道:“清儿,不得无礼,仙长,您来了,快请坐。”
无虚道长看着慕清点点头:“丫头,可愿拜我为师,同我学习?”慕清仰头:“那你能教我飞吗?”无虚捻捻胡子,点头。慕清看向爹娘:“好啊,那我就可以保护爹爹和娘亲了。”
无虚又说:“在这过程中有磨难,有困难,你也愿意?”慕清一脸的认真,“清儿不怕。”虽然只有三岁,但每每看到娘亲落泪,慕清心中也难过,娘亲定然是被坏人欺负了,她要学会好多东西,保护娘亲。
慕琛道:“清儿好样的,不愧是我慕琛的女儿,有气概。”慕清见慕琛同意了,便朝着无虚跪下来:“徒儿拜见师父。”无虚和善的笑道:“好,好,好。”又看向慕家夫妇,笑道:“那老夫便告辞了。”
慕琛和柳慧追出去,柳慧红着眼圈,慕琛拥着柳慧,看着两人走远,拍着柳慧的手:“放心,清儿不会辜负我们的。”
慕逸看着妹妹不见了,便问娘亲:“娘亲,妹妹去哪了,逸儿不想妹妹走。”听到儿子这么说,柳慧心中的弦断了,哭了出来。
一路凌云,慕清被无虚带到渌空山,此山处在云雾之间,四周满溢灵气,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万物竞自由。
在山前,慕清拽着师父的衣袍,“师父,这山叫什么啊?”“此乃渌空山。”慕清还想问什么,可是又貌似想到了什么,便不再问了。
入山,无虚的住处简朴却不单调,西园中有一大片梅林,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这梅花常年开着,景色甚好,前十里是白梅,胜似雪般纯洁,后十里是红梅,花瓣如同要滴落的胭脂,又如身姿绰约的女子,风情万种,红的妖娆,红的魅惑。
无虚带着慕清来到一殿前,手一挥,门便开了,慕清便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冷气袭人,无虚侧头:“清儿,这沐云殿便是你以后的住处。”
慕清看着房子里的寒冰床,瞪大了眼睛,用手轻轻一触,猛地缩回来,无虚忍住了笑,慕清道:“哇,师父,这儿这么冷,我以后要睡这了?”
无虚眯着眼睛,“怎么,徒儿不敢吗?”慕清心中想到,嗯,我可以的。想着就躺在冰床上,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无虚走上前,“这冰床对你的修炼是极好的,你放松,心无杂念。”后来几日,慕清按照无虚的说法做果然好多了。此后,这冰床便成了慕清的心爱之物。
此后的时光,都是慕清或弹琴,或舞剑,而无虚道长在一旁指点、观摩。
这日,无虚在沐云殿小憩起来,对一旁斟茶的慕清道:“徒儿,去随我看看那梅林中的梅花开的可还好。”
慕清手一抖,茶水洒出来了些许,她忙道:“师父啊,这大热天的,您老就别去了啊,徒儿帮您看看就好。”无虚蹙着眉头:“你何时觉得我们这渌空山灼热过,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慕清忙摇头,“没有没有。”无虚一挥袖,“我还是去看看。”慕清只好低着头在后面悻悻的跟着。
师徒二人来到梅林中,无虚一看眼前的景象,瞪圆了眼睛,“丫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苦苦经营的梅林啊。”无虚那神情,捶胸顿足,只见眼前的梅林只剩了树枝,不见一朵梅花,光秃秃的,倒像是在诉说慕清的辣手摧花,好不悲伤。
慕清语道:“我,我只是想用梅花酿一点酒,谁知,失败了好多次,不得不用尽了这梅花。”慕清抬头看看无虚,大大的眼睛仿佛要流出眼泪,她上前拉着无虚的衣袖,“师父,师父,你就可怜可怜徒儿吧,师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再说,再说……”
“再说什么?”无虚胡子一翘,“再说,师父您施点法术,这梅花又会长上来的。”慕清软软的说道。无虚用拂尘打了慕清一下,“既是如此,那便带为师去看看你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