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脸坦然的任御医们东瞧西看,反而是南宫凌懊恼了御医的行为。
“怎么?本世子的话还没有可信度了?”
其中的威胁可想而知,谁敢说不信?方才还十分放肆自在的御医们一个冷战,心里是有疑惑,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说不信哪。于是一个个热情的请教云裳怎么解决这次的疫情。
待听得云裳说这不是瘟疫而是毒药引起的类似疫情的中毒征兆,有几个御医想反驳,被同僚拉了拉袖子才按捺住自己那颗不服蠢蠢骚动的心,看景世子“虎视眈眈”的眼神,好似随时能吃人的样子一哆嗦连云裳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一个劲的点头。
御医们拿着云裳给的药方和服用方法等注意事项,不知是什么原因,大家也没站多久的时间,竟然都成了软脚虾。后来,出门时你扶我我拉你,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正厅,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眼神了。
这事以后,大家都知道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世子爷看中的鬼医爱徒云儿小姐,纵使他们不知道云二小姐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景世子。强烈的求生欲望告诉了他们:云二小姐是景世子心尖的人,万年老树开花,不想死就不能掐了别人的桃花。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很忙。云裳也进入了诊脉解毒的行列,一些轻症者服用了两次解药汤,已经药到病除,都帮忙一起照顾病人,熬制汤药。
那帮顽固的御医们从一开始迫于南宫凌的淫威下,抱着试试的态度来熬制的汤药,直到病人喝了药后的诊脉结果现象,才知道云二小姐是真的鬼医大人的爱徒。自以为老资格的御医们老脸羞红,看来医术高低不是以年龄来衡量的啊,这是云裳给他们上的最难忘的一课。
随着疫情慢慢的过去,基本都稳定了,南宫凌先一步把银坑寨的情况向圣上说明,至于银坑寨附近的几个寨子有没有被蛀虫腐蚀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云裳也跟着南宫凌勘察了附近的水源并没有被下毒,南宫凌就准备回城的事宜了。
御医们离了京城繁华享受的地方到了银坑寨穷乡僻壤之地,一个个都瘦了一圈,但他们脸上是满足幸福的笑容。回去京城赏赐是小,能跟鬼医大人的爱徒并肩作战的经历可够他们跟同伴吹嘘一辈子了呀。临近回京的日子,云裳受到了御医们高度的珍视,说是被奉为座上宾都不为过。
·······
京中
皇上连夜发落了二皇子南宫墨,一连下了数道圣旨,将南宫墨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永不得进京。一时间,朝中大臣个个夹紧尾巴,不敢对圣上的处置有任何的异议,暗中勾结南宫墨的大臣更是人人自危。
刚嫁给二皇子的云蓉和紫芊在前一刻还忙着斗得你死我活,一听陛下圣旨一个瞬间就晕倒在地导致了早产,诞下了一儿。另一个则万分的懊恼自己时运不济,侧妃的瘾还没过够就成了低等人,气得头发都要倒立起来,伸手用力掐着扭着贴身婢女的腰间。
南宫墨后院的混乱已经顾不上,他想为自己辩屈都没有时间,被御前侍卫包围了皇子府。皇上因此还大病一场,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老,看着最老实的老二竟然起了那等贼心,百姓就是江山,祸害了百姓不等于自毁长城么?
云蓉生下长子应该是快乐的一件事情,谁知她看都不看一眼那孩子,甚至极度的厌恶,让奶娘十分的奇怪又不敢多言。以为皇子妃是因为被贬的事情心里不快,也就没有多纠结了。
京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传着以前的二皇子妃肚子了的种根本不是南宫墨的,而是第一美人偷情的野种。
金氏心急女儿的被南宫墨牵连,又听到街坊的传言气得一口心头血吐出来,染红了地上的石板砖,卧病在床。
本就元气大伤的金国公夫人懊恼女儿先斩后选择了南宫墨,听得女儿的事也是爱莫能助了,金国公还在半身不遂的躺着要人服侍呢,只希望这事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金国公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偌大的一个国公府已经摇摇欲坠,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
“哎呀!姐姐,你怎么皮肤松弛成这个样子,老爷也是的,燕窝怎么没给姐姐拿一点的。”
金氏的院落,流产低调了一段日子的兰姨娘扭着纤细的柳腰袅袅娜娜,像春风吹拂的杨柳般婀娜多姿。她此时看着躺在床上的金氏像看死鱼一样,脸上闪着痛快的恨意。
“贱人,滚出去!”金氏思虑过重日夜吃不了多少食物,想装出二丈高的气势,身子却软绵绵无力。她左右看看,想找到花嬷嬷来撑腰。
“姐姐找谁?哦,花嬷嬷么?”
兰姨娘吹了吹兰蔻芳华的玉指,微微一笑,很有耐心的说道:“姐姐真是的!再穷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身边的老人呀,这不那老货竟然偷老爷的东西,方才被老爷发落了。”
慢慢欣赏着金氏难以置信痛苦的模样,兰姨娘心里一阵痛快:“姐姐,不用担心。老爷一定会给那偷窃贼一个全尸的。”
呵呵呵······
“贱人!都是你使得坏。”金氏挣扎着起身,欲往门口走去:“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
颤颤巍巍的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被兰姨娘一脚踹到了地上。
“真是痴心妄想!老爷已经夺了你的权利,现在是我来当家了。”
“来人!老爷心善体谅金氏劳苦,特别赏了一碗补汤。”
兰姨娘身后的老嬷嬷已经端着墨黑墨黑的陶瓷碗走进金氏的身边,一个眼神示意后面的丫鬟过来帮忙。
“不!滚开!别碰我!唔唔······”
金氏知道这碗墨汁般的汤定没有好货,歇斯底里挣扎着。最后被几个下人按住,老嬷嬷捏着嘴巴强灌了进去,嘴角还流出了些许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