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上次出事就是和那小贱人有关,这次也是。不知道那小贱人哪里来的本事?”
云峰知道母亲这话是在为妹妹开脱,但他听得外祖家元气大伤和云裳扯上关系就上了心:那个丑不垃圾的黑炭头当真有这样的本事把诺大的金国公府搅得翻天覆地、鸡飞狗跳?直到他在某次看到云裳露出凌厉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真的看走了眼,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搓扁揉圆的丑八怪早已成长为自己不能得罪的存在,那时,云峰暗恨自己没有先下手为强把云裳早一点弄死,这都是后话了。
被云蓉心心念念的南宫墨此时正在美人怀里进行着不可描述的深闺妙事,有别于云蓉立志让南宫墨成为自己今后的唯一男人,南宫墨可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他的后院要百花齐放才好看,一枝独秀有什么好玩得。云蓉知道二皇子有通房丫鬟之类的,但不知道这个通房丫鬟深得人心,特别是南宫墨的心。
青莲那天听了婢女的话后,认为非常在理,应该趁着皇子妃没有进府前给自己找一个保障。于是,青莲一改与世无争的淡泊样,在南宫墨禁足的这段时间天天想着法子来侍候,务必让南宫墨在尝过第一美人滋味后对小家碧玉的这种小菜也情有独钟。
皇子府里的下人谁人不知青莲日日的宠,服侍时更是小心翼翼、体贴入微,免得自己糟了被主子咔擦的命运。
南宫墨名为禁足反省,其实暗地里夜夜笙歌。他从来不知道青莲看着规规矩矩的一个人,在服侍男人的这事上不弱于云蓉这个第一美人的功夫,并且青莲还占了熟悉南宫墨的优势,所以南宫墨日日收获了大大的满足感。难怪世人说“美人乡英雄冢”,南宫墨对权势更是渴慕三分,有了天下什么样的美人都是自己的,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吗?
那天,云蓉的来信勾起了南宫墨的回忆,那情深似海、缱绻缠绵的措辞让他顿时心生怜惜。内心被因为这事禁足的气性也消散了九成,他对云蓉的喜爱是带了几分真心的,知道云蓉也是受害者,既已成夫妻,南宫墨觉得自己是应该去云府看看。
云尚书被同僚暗地里窃窃私语和投过来怪怪的眼神整的心神不宁,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得意的大女儿引起的,好一通发火,连带着对金氏更是冷漠,南宫墨被皇上禁足一个月,金氏也就被云尚书冷淡了一个月。后院的女人见风起舵,对金氏没有以前那么殷勤,反倒经常去兰姨娘的院子里转转,聊聊天,想要偶遇云尚书,可是每次都被兰姨娘在云尚书回府前给各种理由赶了出去。没见着人,各院的姨娘心里对兰姨娘怨气颇重,但有敢怒不敢言。
也就有个女儿傍身的三姨娘一直本本分分的在自己的庭院里,没有掺合这些事,不管谁得势不得势都与她无关,她只管好自己的女儿能跟着云裳,未来不愁没好日子过。
姨娘中有的心思多的就跑到金氏面前搬弄是非,有的就坐山观虎斗,适合的时机点两把火。
“夫人,你是不知道,那兰苑的最近可嚣张了,根本不把姐妹们放在眼里。”
最早进府的大姨娘撇撇嘴道,她是云尚书贴身伺候的丫鬟被老夫人抬为给还不是尚书的儿子当姨娘,资格比金氏这个主母还老。其早年还是挺得云尚书宠的,只是岁月不饶人,大姨娘人老珠黄还没子嗣傍身只能在夹缝中左右逢源生活。
“我们身份低贱不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她还不把夫人当回事,明里暗里的说自己要取代夫人。”
大姨娘这火拱得金氏心气难平,冷眼看了大姨娘一眼,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说的不是她一样。
娇小柔弱的二姨娘脸色有着长年累月的病态,但其五官玲珑精致,看着却有一种病美人的娇弱。此时她上了胭脂的樱桃小嘴轻启,语气里带着为主母担忧的调调。
“就是怕她真生了个儿子,那夫人·······”欲言又止,停的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几个姨娘都看向金氏,有担忧有幸灾乐祸的。担忧的是那被金氏抬起来当姨娘的金国公府的婢女,幸灾乐祸的是那些吃过金氏暗亏的人。
二姨娘掩唇连连咳了几声,眼中有点意味不明的看着坐在位置上享受着花嬷嬷按揉的金氏:贱人!你也有今天!呵呵·····
二姨娘忙低垂眼帘绣帕掩唇把上扬的嘴角遮住,她是真的高兴啊。话说二姨娘当年进府时可是健健康康的人,她虽然娇小但不娇弱,怀有子嗣后得意了一阵子,然而被那不知怎么掺了麝香的点心给害得只剩半条命,就成了这幅病怏怏的样子了。要不是云尚书对其还有着一丝恩情,拿药天天吊着贱命,她早就是黄土一抔了。
二姨娘知道下药的人是金氏,因为那个时候金氏已经生下了一儿一女,云裳又被送往乡下去,府里全部掌控在金氏的手中。她只是金氏的开胃菜而已,后面除了三姨娘有幸剩下孩子,其他的姨娘一律肚子了没有声响。
金氏被这些平时看不起的女人嘲讽心下难平,狠狠拍了椅子扶手,眼中怒意迸发,扫视了周围一圈,姨娘们一个个当鹌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退下!”
得了金氏的赶人的命令,众姨娘也不敢造次,纷纷鱼贯而出。
“夫人,何必跟这些下贱货至气,平的气坏了身子。”
花嬷嬷心疼的按捏着金氏的肩膀,金氏的情绪被花嬷嬷劝的平静了几分。
“嬷嬷,我怎么办?老爷这是宠妾灭妻吗?”金氏摸不准云尚书的心思,对一直陪着自己的嬷嬷百般的依赖。
“小姐,不要自乱阵脚。老爷是一时恼了才作出糊涂事,等大小姐成了皇子妃,老爷自然会知道谁才是贤妻。”
花嬷嬷这话直接说进了金氏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