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敞开胸怀、开怀大笑的一幕落在隐藏在大树枝桠上的南宫凌眼里,深深的被迷花了双眼。他从来没见过云裳露出毫不设防的笑,平时见的最多的是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没想到她真正笑起来是这么的魅力四射,让一向颜值爆表的景世子深深的迷恋。
南宫凌那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留住云裳此刻的笑容,他不想看到丫头常年被冷意环绕,他想给她温暖融化她。南宫凌想让自己的丫头拥有世界上最好的,陪她看世间最美的风景,想让她一直可以不设防的做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景世子的想法太多了,应该说他想给云裳的太多。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云裳在他自己心里的位置有了侧重,他最开始接近云裳本就是想要给父亲找到硅医治病而已,后来莫名的发现云裳还有一点功能——促进睡眠的功能。再后来接触多了,两人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好了,不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没有了开始的各取所需,现在他想呵护她不受任何的伤害。
南宫凌想自己是魔怔了,不然没法解释自己最近恍恍惚惚、患得患失的行为。说好了只晚上来借床歇息,但白天跑过来算怎么回事?
南宫凌不得思考起损友公孙钰的话来:见不到时日思夜想,见了面后又一时无话可说并且心里桃花朵朵开,这就证明了你喜欢上对方了。也不知还是光棍一条的公孙钰哪来的那么多歪理,还说起来头头是道。
南宫凌怀疑自己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云裳了?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那感觉谈不上讨厌。
唉!看来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相信公孙钰的狗屁歪理,南宫凌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见云裳和小胖娃儿玩的正起劲,悄无声息的如风消失。他的到来和回去都没有惊动任何事物,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
金氏惦记的云清自从那天在烟雨阁和公主搭上话后,仿佛有点开窍了,不像往常一样时时刻刻围着金氏或者云蓉团团转,甚至有时候觉得三姨娘说的话有点在理。
三姨娘虽惊讶于自己一向眼皮底子浅的女儿的变化,但这是一个好兆头,她是真高兴啊!三姨娘一直都觉得金氏不会善待别的女人给云尚书生的孩子,可是傻女儿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怎么说都没用,还是二小姐有办法。
三姨娘趁机叮嘱云清以后多到烟雨阁走动,学学二小姐的本事。现在府里都被金氏管着,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月的月银少了许多,但烟雨阁却丝毫不受影响,就知道二小姐是个不简单的。自己总有老的那天,如果女儿和二小姐有交情,日后她要是有难二小姐必不会见死不救。
三姨娘不指望云裳对云清多好,她只是想给云清备一条后路,日后真到了紧要关头有人能拉一把总比落井下石好。可怜天下母亲的一片深情,能在大宅院生存下来还保住孩子的人哪个不是聪明之人,没有两把刷子都不够金氏洗刷的。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这话说的就是金氏,云清不来围着金氏转,金氏就命令云清过来,说是想她了,主母召见,云清不可推脱,乖乖的来到了金氏的院落。
“母亲,请喝茶。”
云清对金氏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殷勤讨好,一脸仰慕母亲乞怜的样子。金氏见她这样,心放下大半,一个小小的庶女谅她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乖女儿,快坐下!几天没见清儿了,出落的越发清秀了。”
云清被夸得羞赧的低下头去。
“呵呵,这孩子还害羞上了,”金氏温柔慈祥的能溺死人,“花嬷嬷,快去把我的玉兰簪拿过来,正好配清儿这身衣服。”
花嬷嬷应声去拿来金氏早准备好的玉兰簪,说道:“夫人对三小姐可真是好。”
云清看着簪上的几朵玉兰被师傅雕刻的逼真嫣然,心下甚是喜欢,觉得金氏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娘,但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云清的心里对三姨娘的谆谆教诲有点动摇,或许母亲真的喜欢自己呢。
“哇!这簪子太美了!母亲,这真的是给女儿的吗?”云清有点欣喜若狂。
“傻孩子,当然是给你的了,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金氏说着就拿起花嬷嬷手里的玉兰簪给云清戴在发髻上,端详了一会儿,又道:“真好看!”
也不知是说人好看还是玉兰簪好看,或许是一语双关。云清对玉兰簪是真喜欢,她就当金氏是说人好看了,心里高兴嘴上也甜言蜜语如开了水闸般往金氏的身上倾泻而来。
这些话金氏都听了几百遍了,耳朵茧子都几层厚了,她肉疼的送出了玉兰簪是要叫她办大事的,岂会只是为了听这蠢货说几句奉承话?!
“唉!还是清儿好,不像······”
金氏一脸欲言又止,挑起了云清的好奇心,忙问:“不像什么?”
“不像······没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问那么多。”
金氏是要把人胃口吊足了才愿意放手出大招啊。人就是这样,有了好奇心就会想尽办法一探究竟,别人越是不让知道就越想把秘密挖出来。金氏把这技巧拿捏的刚刚好,话只开个头,惹得云清心痒痒的刨根问底。
“哎呀!好母亲,你就告诉女儿嘛。”云清拉了拉金氏的衣襟,打破砂锅问到底。
被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触碰,金氏忍着恶心,春风满面的脸有些许崩裂,忙从云清手里拉回自己的衣襟。
花嬷嬷见状生怕云清瞧出什么来,她趁势帮腔道:“夫人,老奴看云清小姐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事给她知道也无妨。”
胃口吊足了就切入正题了,金氏与云清在房内说了许多的“知心话”,在云清走时还叮嘱她不要外传。后来,云清晕乎乎的被请出门,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飘回自己院落的,直到三姨娘问起才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