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些?”
这些招式完全不是一个深宫女子能会的。
“我怎么不会这些?”
江晚棠趁贺承简愣神的功夫,一个反锁,将贺承简扣住了。
随后她又猛地一用力,直接将贺承简的两个胳膊卸了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别说贺承简了,连一直跟在贺承简身边的贴身侍卫青锋都没反应过来。
江晚棠做完了这一切,说了句“世子殿下,对不住了,改日再向你赔罪”就头也不回去跑走了。
“世子!”
青锋这时才发现自家主子竟然被人压制住了,他急忙上前。
“世子,你怎么样,该死的,属下这就去将她抓回来。”
说完,青锋就要走。
“回来!”
贺承简一句话,叫停了青锋。
“世子?”
青锋不解。
贺承简看着江晚棠远去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了莫名的神色。
一个会武功的深宫公主?
真是有趣。
青锋看着自家主子脸上露出的笑意,忍不住颤抖了两下。
有点可怕。
幸好,贺承简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只是,他看了看被卸下的两条胳膊,瞥了青锋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安回去!”
“是!”
青锋被那冷风扫的一激灵,立马上前,给贺承简安了回去。
不过……
“世子,你武功在北贺可是无人能及,怎么竟然在长乐公主这……?”
剩下的他不敢再说,怕被灭口。
贺承简再次扫了他一眼,声音冷冷道:“不该问的别问。”
“是。”
揉了揉被安回去的胳膊,感受到手上被锁住时的力道,贺承简笑了笑,低声自言自语道:“力气还真不小。”
“什么?”
青锋没听清,下意识问道。
贺承简不答,反而说了句,“走,跟上去,看看江晚棠到底要去干嘛!要是没什么急事……”
那意思是要是没什么急事,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那边,逃脱了贺承简钳制的江晚棠跑到一半,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皇后给她下了禁足令。
现在她贸然出现在太医院,肯定会有人通知皇后。
皇后一定会派人来拦截,太医碍于皇后的命令,肯定不敢去,这一来二去,锦月就完了!
即使她以人命关天为由,但出事的是个宫女,在皇后和陛下眼里,死一个宫女算什么?
不行,不能这么去太医院。
她必须要求得陛下的恩准,否则,就算找到了太医,也无济于事。
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江晚棠脚步一转,朝乾坤宫跑了过去。
“父皇!父皇!”
大老远,江晚棠就看到了乾坤宫的影子。
她高声叫着,声音很快就惊动了一批宫女太监。
“何人在此喧哗?”
一个掌事宫女锐眼朝生源处看去,还没看到人,便先呵斥。
“是我!”
江晚棠用上了八百米冲刺的速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跑到了宫门口。
宫女太监们一看,竟然是长乐公主纷纷下跪。
“见过长乐公主!”
江晚棠没管他们,一个箭步就想冲进去。
一个女官站起来,将人拦了下来。
“公主,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殿。”
陛下正和宰相在里面商讨政事。
“我可是长乐公主,你给我让开!”
“这……”
女官有几分犹豫,毕竟,陛下近日对长乐公主的宠爱,众人都看在眼里。
“这什么,你快让开,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再等了,要是出了事,我兜着,算不到你头上。”
江晚棠的声音里面,已经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了。
更别提那话说的,好像女官贪生怕死,还需要她成了公主替她背着一样。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口,女官惊了,她连忙后退,口里不住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江晚棠见她让开了路,没管别的,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父皇,父皇!”
里面的夏皇正在和宰相讨论某地的贪官污吏横行之事,江晚棠突然推门进来,把两人惊的一愣。
夏皇刚想发火,忽然发现,来的是江晚棠,而且看上去十分着急的模样,发钗都掉了几支,剩下的一支歪歪扭扭地插在头上,衣服上全是灰尘,小脸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人欺负了一样。
夏皇心里一惊,“棠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
江晚棠深知男人的弱点,她冲到皇帝跟前后,立刻跪倒在地,眼泪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看起来可怜极了,她小声且委屈地叫着夏皇,“父皇,棠儿,棠儿……”
果然,夏皇一看,心软了三分,立刻将江晚棠扶了起来。
“棠儿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快跟父皇说,父皇派人去教训他!”
“不,不是的。”江晚棠仍旧哭泣,小脸哭得通红,“父皇,是儿臣的婢女锦月,她生病了,父皇,儿臣从小就孤孤单单,是锦月陪着我长大的,要是锦月死了,儿臣,儿臣也不活了……”
原来是这事,夏皇还以为江晚棠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呢。
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女,夏皇还不放在眼里,不过,看着江晚棠哭得这么伤心,夏皇心不免又软了几分,“好啦,棠儿别哭了,不就是生病了吗,给她叫个太医过去诊治就好了。”
如果是平常,只叫个太医就够了,但这次情况特殊,要是叫上太医,到了奉华宫,还是会露馅,江晚棠可不敢告诉陛下她被皇后软禁的消息。
一定要有个完全之策才好。
江晚棠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谢父皇恩典,父皇您对儿臣实在是太好了。”
夏皇听了,心里舒坦,“朕是你父皇,不对你好,对谁好。好啦,好啦,不哭了。”
“可……”
江晚棠故意说话吞吞吐吐。
“可什么?”
夏皇问。
“可儿臣还想求父皇一个恩典,求父皇准许。”
“什么恩典?”
“儿臣想要一个黄令牌。”
夏皇没想到江晚棠竟然要这个东西,他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是却看到棠儿哭得通红得小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罢了,就当作对棠儿从前十几年得弥补吧。
“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