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烟苦笑,义结金兰,你还要和我义结金兰一次么?
“不必了,我们早就义结金兰过了!在你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只是太久远,你生了病,不记得了!”
“真的?我说为什么心中这样喜欢你,原来我们曾经认识?还结为了姐妹?”习菡简直不敢相信,她只是随口一说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我叫白冰烟,你喊我冰烟姐姐就行。”
明明她是比习菡小的,以前习菡就总逼着她喊姐姐,现在趁着习菡想不起来,能占占便宜,就占一点点。
“冰烟姐姐!”习菡笑的开心。
白冰烟转过身,拍了拍她的手,眼中竟有了晶莹的液体闪烁。
习菡回了天界,没有费一兵一卒,使威震八方的万阳古城一日间成为了一座空城,从塔十分惊讶习菡如此本事,高兴之余,要封习菡为镇魔圣使。
瑶姬大觉这样不妥。
于是浩旷就站在了从塔面前。
“天军,习菡本是戴罪立功,此去也没有绞杀一个魔徒,怎么能叫镇魔圣使呢?”
桑泽眉头微微凝起:“难道非要造了杀孽,才能封官加爵?既如此,天界还提倡什么道家修行,心怀天下?慈悲为怀?广结善缘?”
浩旷见桑泽如是强势,只得静默下来。
这个镇魔圣使,来的看似很容易,其实也是一个独杆司令。
因为一个兵都没有拨给她。
她也不恼,总归不用被从塔时刻盯着派发任务了。
但是瑶姬却坐不住了,习菡这个人,当真是有点本事的,既然封了镇魔圣使,万万没有道理还和师尊住在一块,于是奏请从塔,一定要给习菡一个独立住所,才不失了天家颜面。
桑泽本已拒绝瑶姬好意,不想她竟然去找了从塔,他心中不快,一想起那日她初醒时说的话,又只能默不作声,随她折腾。
习菡搬出桐磐宫,瑶姬还吩咐身边仙侍前来帮忙。
“我们瑶姬仙子真是什么都考虑周全了,镇魔圣使,你可得好好记着我们仙子为你所作的一切。”一个粉衣罗裙的女子带着习菡的衣物在前面边走边说道。
“可不是?瑶姬仙子可是爱惨了苍鸾神君,连他的徒儿她都想到了,安排的妥妥当当。有哪个师娘还没过门,就不遗余力给夫君的徒儿争取奖赏,独立别院?还派了我们来给你搬家?仙子心善人美,也只有那般俊美的桑泽神君才配得上我们仙子。”
习菡小鸡逐米:“是是是,瑶姬仙子真是善解人意,习菡谢谢她老人家!”
“对了,听说瑶姬仙子和苍鸾神君的大婚定在这月月末,这么看来,也还有十日,我们就有大喜事了!”
啊?师尊要大婚了?这么快?
他怎么一个字都没提起过?
她还记得师尊说,她快点强大起来,就不用娶瑶姬仙子了。
怎么样才算强大呢?
可是,师尊娶不娶瑶姬,娶谁,跟她似乎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她强大起来有什么用呢?
习菡闷闷不乐进了自己的院子,这里是一所独门别院。
院门上挂着一幅拱形牌匾,“凤双院”,这名字,凤凰本就高贵,还是双凤,习菡自嘲。
看着那些仙侍离开,她没精打采坐在廊桥上,地面烟雾缭绕,什么也看不到。
“英喆——你还好吗?”
习菡在凤双院一个人看书,一个人习武,一个人练法术,一个人参悟,一个人走一个人说,一个人听,一个人欣赏风景。
桑泽却在搬空了衣物的习菡房间内,狠狠摔碎了摆台上的花瓶,所有没有留下的,尽数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呵,有什么关系?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见不到人,从此感情变淡?
第二日,习菡无精打采推开窗户,看着远处明亮的太阳,伸了个懒腰。
“啊——”活动了下颈骨,一转头,她呆呆看着旁边屋子的窗户缓缓被推开,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扶着窗框,随着窗户打开,男人绝美轮廓展现无疑。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微笑的双唇,颊边荡起的梨涡,星星莹坠的眸子,不是她的师尊,又是谁?
习菡张大了嘴,揉了揉眼睛,她在哪里?这是凤双院,不是桐磐宫吧?
桑泽微微翘起嘴角,眉毛同时一挑,直叫习菡心脏砰砰直跳。
“师——师尊?”
“早!”
。。。。。。
这就完了?
为什么师尊会在这里?
她忙打开房门奔过去,闯进桑泽的房间环视一周。
“师尊?你这是?”
“桐磐宫住够了,想换个清雅的院子!你这里,为师瞧着就很合适!”
习菡:。。。。。。
“你们神君又不在宫殿?”
瑶姬来了两三次,总是遇不到桑泽,心中不免怀疑。
“是,仙子。不在!”仙侍低头答。
“每一次来都不在?你们不是诓我?”瑶姬手一摆,硬闯了进去。
“仙子留步,仙子留步!”仙侍跟在后面努力阻拦,浩旷和紫苑跨前一步,眉毛皱起:“桐磐宫以后的女主人是谁,你们难道都忘记了?瞎了你们的狗眼,连主人都敢拦??”
紫苑毫不客气训斥桐磐宫仙侍,几个女婢只得低头称不敢,再也不好上前阻拦。
瑶姬推开桑泽的房门,里面干干净净,就是太干净了,一点物品都没看到。
这是?又去了何处?连日常用品都搬走了?
一个不太好的猜想让她感到一阵眩晕,怒从心起!
“来人——”
桐磐宫仙侍听她声音,似乎在极力隐忍某种情绪,她们低着头来到瑶姬身边。
“说!你们神君,去哪里了?”
众人低头不语,心中哀嚎,神君啊,你以前也不是这样任性啊,现在你怎么变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打包走人,我们可怎么应付你老婆?
“说话!”瑶姬一拍桌子,吓的众人一激灵。谁也没有开口。
“好,真是好的很。忠心事主,非常好!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他目无章法,你们都不拦着么?”
瑶姬胸口起伏,本来是想让他们二人分开,桑泽看不到人,便会收敛了不该有的心思,他倒好,竟然也跟着搬过去了?
她做的这些,就像是一场笑话,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