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默柒早已经没有力气回应蛋蛋,她现在就连睁开眼睛都十分的吃力,喉咙中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失去紫翡的修护力,白默柒只能自己硬抗。
楚修看着床上痛苦的白默柒,轻轻抬手蹭了蹭白默柒黑黑的小鼻子,手上也沾染了蛋蛋黑色灰烬,听着她难受痛苦的呜咽,并没有理会,直接离开客房。
楚勒看着楚修离开后,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过去,捏了捏白默柒的小爪子,企图叫醒她,“小家伙,你怎么样。”
白默柒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楚勒探了探白默柒鼻尖的呼吸,轻轻了的叹了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白默柒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微微一动巨大的痛意延伸至四肢百骸。
白默柒的眼中出现一道白色的亮光,周身充满的淡淡暖意,白色的光芒处,走进来一个人,白默柒好奇的跑了过去。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白默柒忍不住冲上前跳进他的回来,激动的说道:“傅崽崽,我没有抛弃你,我只是一些不能说的理由才会留下来,我害怕你知道理由后不会离开。所以才说了些伤人的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默柒久久没有得到傅卿御的回答,抬头看向傅卿御,湛蓝色的瞳眸微缩,看着傅卿御疏离冷淡的神情,白默柒这一刻真的慌了,抬起小爪子,轻轻的抚上傅卿御的脸庞,傅卿御打掉了白默柒即将触碰到的手,傅卿御冰冷的笑声传入白默柒的耳畔,“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对不起,我知道他很坏,但是傅崽崽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白默柒红着眼眶,忍者即将划落出来的眼泪,委屈的问道。
傅卿御直接将白默柒狠狠的扔在地上,眸中含着冰霜,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默柒,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别异想天开了,父债子尝天经地义,我没有杀你已经是对你够手下留情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别忘了,是你先放弃我的,选择了那个男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你。”
白默柒看着傅卿御转身离开的身影,焦急的想要追上去,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迈不开一步,只能看着傅卿御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眼前。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爹爹的声音,“白白,快来,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娘亲给做了你喜欢吃的桂花糕,吃完爹爹带着你和弟弟一起去逛庙会。好不好?”
白默柒看着地爹爹和记忆中的模样慢慢重合在一起,酸涩的心口微微作痛,忍不住看向傅卿御消失的地方。
当他在转头就看见爹爹拿着一把染满鲜血的刀一步步向他逼近,刀尖上鲜血在地上滴落一朵朵血花,冰冷的刀慢慢逼近白默柒的眼睛,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白默柒的额头上,是鲜血温热的触感。
“白白,跟爹爹一起去地府见娘亲好不好,她很想你了,跟着爹爹一起去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了,柒柒不想和家人团圆嘛?”
白默柒努力的向后推着,沙哑的喉咙出不出一句话,只等痛苦的闭上眼睛。等着那把染着鲜血的刀刺下来。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匕首刺下来,白默柒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只听见远处传来浅浅的呼唤声,“小家伙,小家伙,快醒醒。”
楚勒呼唤着白默柒,感受着她冰冷的颤抖的小身体,掀开被子,将搂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冰冷的小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楚勒摸了摸白默柒的小脑瓜,已经补发热了,拿下她小脑袋上的毛巾。
白默柒艰难的抬起眼皮,视线逐渐有了焦距,抬起酸胀的脑壳,看清楚眼前的人,眼神中染上了几分淡淡的失落。
楚勒看着白默柒语气痞痞的说道:“你这失落的小眼神,也太渣我的心了吧,我好歹也照顾了你一整天,你就送给我这么一个失落的神情。”
白默柒失落的神情中微微惊起淡淡的波澜,诧异的看向楚勒。
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照顾我一天。
楚勒:“我这不是相信你可以带我.....,所以呀,你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都会被雷劈,还有比你倒霉的嘛?”
对于这件事情白默契也着实无语,谁知道那雷神就跟犯病了一样明明一次就解决的事情偏要分两次做简直烦死人了。
白默柒一边吐槽不靠谱的雷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的地方,抓空的小爪子,空荡荡的感觉让白默柒一颗心凉了半截。
空间内的蛋蛋听到娘亲脑海的声音,激动的呼唤着,“娘亲,娘亲,你终于醒了,呜呜呜~你快吓死窝了。宝宝还以为你出事了。”
白默柒听着蛋蛋软糯而又焦急的小声音,心里有一个地方逐渐变得柔软,“我没事,你用担心,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呜呜呜~娘亲,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感觉到你现在身体非常的虚弱,其实,其实我的血可以帮助娘亲恢复哦~”
白默柒直接被蛋蛋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你这么大点能有多少血,被烤串签子扎一下都喊疼,划个口子你还不直接哭死。傻乎乎的,放心吧,我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只要你少吃点肉肉,我很快就会恢复。”
蛋蛋嘿嘿一笑,“娘亲再养养,窝很怀就会长得可达可大的那种,将来轻轻划一刀都不痛不痒的。”
“好好好,我相信你将来会长得很大,我就怕将你长大了,我就喂不起你,那么大个要吃我多少肉。你还是小一点可爱。”白默柒不禁开始担心,这家伙要是真长成原始恐龙那么大,这一口下去要吃掉她多少肉,本来就入不敷出,还要养这么的的一个家伙,估计她都可以穷到出去要饭了。
楚勒看着眼前时而傻乐时而又十分惆怅的小家伙,伸出手揪了揪她黑乎乎的耳朵,“你这黑乎乎的趴在被子里我都快分不清了。几乎可以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