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姐姐才知道,是姐姐破坏了你们俩的大好姻缘,让两个有情人伤心两地。姐姐实在是不忍见相公伤心,日日愁容满面。所以思前想后,才厚着脸皮来妖界,想找妹妹去劝劝相公。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劝的相公心里郁结打开。姐姐宁愿和妹妹共事一夫,从此娥皇女英分侍左右。”
娥皇女英?共事一夫!鬼狐神情一顿,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说出的话都完全的出乎她的意料了。
尽管心里已经激流暗涌,可鬼湖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且冷眸含笑。
“想是云夫人听了些风言风语的就误会了什么吧?你相公在娶你之前,我们确实是互有好感一段时日,但一切终成往日云烟。愈染风光的娶了你,我也有了要嫁的未婚夫。夫人现在这番来找我浪费时间,还不如想着怎么去得到愈染的心更好些。”
鬼狐不留痕迹的抽回被云衾握着的手,背过身后,悄悄地神衣裙上蹭了蹭。被这样的坏女人碰了,真是倒霉透顶。
云衾装作看见不鬼狐对她的讨厌,自顾的又来牵住鬼狐的另一只手,神情一动,竟然有两滴清泪落到腮边。嫣然美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鬼狐心里一个白眼翻上天‘鳄鱼的眼泪,对我没用’。
“妹妹,你这样说,是怀疑姐姐的真心么?姐姐是一个小女人,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相公天天开心而已。尽管妹妹不承认,可姐姐多次见相公下届来偷偷的躲在暗处看妹妹。妹妹笑,他也笑。每来一次妖界,回去就回高兴两天。相公那样,我也伤心。但相公不开心,我更伤心。所以还希望妹妹摒弃前嫌,与我上天界,和相公重归燕好。相公开心了,说不定会念在我的心意上分我一点柔情,我就满足了。”
鬼狐听到这里好像明白点了。感情这个云衾是至今没有得到愈染的疼爱,所以偷偷的监视着愈染的一举一动。暗暗把这笔账都记到了她的头上。如今是实在忍不住了,来探探她的口风来了。
鬼狐听到这里,再也不想继续下去,神情突然转冷,再次抽回自己的手。从袖口拿出一块帕子,细细的擦拭起手来。“云夫人的心思对然是七窍玲珑,竟能为不爱自己的男人做到这一步,真是让小狐狸可敬可佩。可是怎么办才好呢?我不愿意与人共事一夫,更不愿意做小。云夫人若是真的爱那个男人,是不是应该做的更慷慨一些,更大度一些呢?”
鬼狐倒不是真的对愈染还存在幻想,只是觉得这样说,更能气到这个女人。
本是来探探口风,宣扬主权的云衾,万万料不到,鬼狐最后会这样来一句。赢挤出来的两滴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眸子也是瞬间变得阴风阵阵。
“云夫人,做不到是吧?那我就怀疑你的诚意了……”鬼狐擦完了手,顺手一杨,手帕直直飞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走,“云夫人什么时候诚意够了,小狐狸随时恭候。”
云衾看着嚣张的鬼狐不可一世的离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鬼狐,你的胃口还真的是不小啊。给你面子叫了你一生妹妹,结果倒是想爬到我的头上!你倒是很敢想啊”
抬头看见一直漂亮的黄莺在树枝上瞪着眼睛看她,好像也在取笑她这次的自取其辱。伸手一抓,黄莺被云衾捏在手里。看着黄莺恐惧的眼神,五指一紧,黄莺顿时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堆。
云衾看着满手的鲜血,突然有一种快感代替了冲天的怒火。弯腰捡起鬼狐扔掉的七彩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渍,一个念头在心里突地升起。嘴角不觉露出阴阴的笑来。
鬼狐因为释真的事高兴,又因为气到了云衾更高兴。所以高兴的一蹦三跳的就往家跑。突然感觉背后阴风一阵,鬼狐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结果眼前一片漆黑。想起去摸东皇钟的时候,身体已经没了知觉。唯有脑袋还有点残存的意识。‘妈的,云衾你个臭女人,一定是你干的好事。’
云衾收拢起布袋的口子,一边扎紧袋子,一边哈哈大笑:“这个乾坤袋还是第一次用呢,没想到效果还真是不错。”
云衾扛着布袋子,闪身出了妖界。来到天界的一处荒山,然后把袋子扔进了一个山洞里,拍拍手,扬长而去。可怜鬼狐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恨自己空有宝贝,不学无术。随便那个谁就能把自己抓起来,扛着走。‘相公啊,求我啊……’
鬼狐在乾坤袋里默默祷告着。虽然知道释真现在正在闭关修炼,根本就不会知道外面的任何情况。可这个时候,鬼狐就是想到了相公。更想不明白,云衾这女人干嘛好端端的把她绑了,还扔到一个凉飕飕的地方。是要杀人碎尸,毁尸灭迹?还是要让她自生自灭?难道云衾已经容不下自己到如此地步了?
鬼狐在这个乾坤袋里胡思乱想的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殊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就因为鬼狐的失踪而翻了天。
云衾那女人最初掳走鬼狐,其实目的比较单纯,就是知道释真对鬼狐的心意,想要用鬼狐的失踪而逼出释真。或是让释真以为鬼狐又是被破狼他们抓走的,出来再去一趟魔域。那样她的相公愈染就能顺便和释真一起去魔域寻找湛卢了。
当然云衾做这一切都是瞒着愈染的。虽然两人的野心从不掩饰,对却知道愈染对鬼狐的心。若是知道她这么对带鬼狐,那自己的下场肯定也会很难堪。云衾这么做,不是为了替愈染分忧解难,而是为了那梦寐已久的帝后之位。
愈染可以不爱她,但是却不能离开她。而让愈染死心塌地的把自己留在身边的理由就是自己会尽一切手段,权利,心机的辅佐愈染登基。